高务实答道:“新鲜葡萄自然不能运回中原,这太远了。不过对于葡萄,可以有别的法子进行加工处理,比如酿造葡萄酒、制成葡萄干或者果脯,这都是可以做的产业。”
朱翊钧对此颇为怀疑,摇头道:“这才能赚几两银子,我看京师的豪门巨富对此不会有多少兴致。”
高务实并不同意,道:“酒之一物,其价值几许,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皇上,您认为您每次赏臣饮用的秋露白,若在市面上销售的话,一坛该卖什么价?”
朱翊钧愣了一愣,迟疑道:“秋露白本是山东藩司所贡,但后来宫里也有仿酿……价格么,我没太在意。”
高务实笑了笑,道:“内府有记:秋露白,出山东藩司,甘而酽,色白,性热。臬司因有改造,终不能佳也。惟德府王亲薛生者,收莲花露酿之,清芬特甚,第不可多得耳。
此酒虽为贡酒,但山东当地亦有销售,其在寻常年景价格大约为小坛八两四钱白银,中坛是十二两六钱,大坛十八两整。”
“哦……”朱翊钧想了想,道:“好像也不算贵?”
高务实呵呵一笑,道:“皇上,臣若是说,臣能将之卖到小坛百两纹银,您信吗?”
朱翊钧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且慢,且慢,你说的是同一种秋露白吗?”
“自然是同一种秋露白,不过臣要稍加处理。”高务实解释道:“当然,皇上也不必多虑,臣只是给这小坛的坛子小小换个模样,而且绝不是描金镶银。”
朱翊钧大为诧异:“就这样?那我不信。”
高务实哈哈一笑,道:“这事儿其实简单,臣只要亲自写一道泥封,上书‘某年某月某日受赐御酒秋露白’,然后落款‘新郑高日新亲封’,最后再派一家丁悄然捧出,在任何一家较有实力的典当行处典当即可。
皇上,不是臣自夸,这坛酒别说百两纹银,便是再翻一倍,作死当不赎,算它二百两又有何难?”
“嘶……”朱翊钧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转了转,似乎琢磨出什么味来,思索着道:“我好像明白了:这坛酒虽然仍是那坛酒,但因为有你高日新的泥封,便一下子土鸡变凤凰了,是么?可你这么做,并不意味着这坛酒值钱啊,值钱的是你高日新的字啊!”
高务实依旧笑着,道:“臣举此例,是想说有些东西的价值其实未必都靠其本身,精明的商家完全有办法为其增值,甚至是大幅增值。”
朱翊钧仍不服气,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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