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说你的想法非常好,朕(内阁票拟用皇帝语气)也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因为一二三四这些原因,所以这些工作暂时不便执行。最后再勉慰几句。
一般而言,朱翊钧看第一类奏疏和票拟的时候还是比较严肃的,会比较认真的审视,到这第二类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二郎腿翘着抖啊抖、点心往嘴里塞着嚼啊嚼,草草看完顺手批个“可”……接下去的程序照第一类执行。
到了第三类,朱翊钧早年还会看一看,如今基本不看了。这还不好说他怠政,因为这一类真的没什么意义。
比方说某位京官外放地方(不一定是贬官,也可能是升官),写了道疏文来问安。说什么臣出京年余,思念皇上甚矣,然后东拉西扯写了洋洋洒洒一两千字,最后发现并没有任何工作相关的内容。
别看全是屁话,内阁照样要拟票回文,因为皇帝也是需要回答这种问安的。不过高务实在这一点上也很懒,一般只票拟四个字:“照例勉慰”。
而朱翊钧比高务实更懒,连那个“可”字都懒得写了,直接吩咐了陈矩:“今后这类问安的疏文就照票拟勉慰即可,不必等朕朱批。”于是形成惯例,皇帝朱批完的奏疏,放在最左边的那一摞是不需要皇帝朱批的,司礼监拿回去直接照票拟的“照例勉慰”写个回复就行了。
其实这种没事找事的奏疏不光明朝有,历朝历代几乎都有。其中鞑清因为年头近,留下的真迹最多,比如故宫就公开过很大一批清诸帝回答这类“废话折子”,非常非常多,这里只举个比较好玩的例子,或者说一个人:
康熙年间的杭州织造孙文成,一日上疏《台湾朱一贵聚众起兵折》,里面的内容其实就一句话:禀告皇上,朱一贵聚众起兵了!——注意,这位老兄不仅时间没给,地点也只是泛泛的“台湾”。
康麻子回复:“尔此无头无尾之言实在不懂。”
其实康麻子这么回复已经很客气了,因为这个杭州织造报告的消息其实是个旧闻,早在之前两个月就有人报告过,是时任闽浙总督报告的。当时康麻子回复说这事儿有点大,正在写招抚谕旨。
而按照历史记载,朱一贵当年四月底起事,闽浙总督五月初上报,六月中旬清军登陆,六月底局面平息。然而这个杭州织造孙文成却在七月跟皇帝说“台湾有人聚众起兵啦”……可以想象康麻子当时的心情。
然而这个不走心的杭州制造孙文成又继续作死,写折子问圣安,同时提到:法雨寺住持圆寂,还有个叫仇兆鳌的文人前段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