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请辞的理由更简单——累。
是的,他没有针对各项指控提出多少辩解,但是很详细的列出了他继任首辅以来做了哪些重要工作,并且用一种几近于拉家常的方式表示,说自己现在每天睡觉的时间都比过去短了不少,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瘦了快十斤。
朱翊钧看到这里不由得回忆了一下,发现这话还真不假。高务实原本体型匀称,可谓不胖不瘦,而最近自己看到他的时候确实显得有些偏瘦了,加上他个子较高,就越发显得清减了不少。
想到这里,朱翊钧不由有些内疚。明明自己这个皇帝当得跟甩手掌柜一般,还能做到“万历中兴”,这其中大半都是务实的功劳啊……
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要他减轻高务实的工作负担分摊到自己头上,朱翊钧肯定是不肯的。当然,既然务实功劳苦劳都明摆着,自己至少在态度和待遇上还是要给予补偿的,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那太让人寒心了,非人君所为。
朱翊钧又认真把高务实这份简单的辞疏看了一遍,确认高务实并未暗中隐射,或者话里有话,只是单纯的懒得辩解和诉苦——至少朱翊钧这样理解。
于是他提起御笔,蘸了朱墨,略微思索之后批注道:“爱卿受命先帝,为朕辛劳经年,功勋卓著,劳苦众见。今中兴未艾,爱卿以辅弼之责,岂可弃朕而去哉?所请不允。”
写完朱批,朱翊钧朝陈矩招了招手,等他走近,吩咐道:“司礼监立刻行文拟旨,你亲自跑一趟南宁侯府宣旨。”
陈矩躬身应了,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朱翊钧又道:“除此之外,再赐银一百两,纻丝四表里,内大红坐蟒一表里,蟒衣一表里,联储纸钞一万贯及茶饭羊酒。”
陈矩一怔,虽然略有迟疑,但还是问道:“皇爷,您说的是联储纸钞一万贯?”
朱翊钧恍然大悟,想起来明联储纸钞和以前朝廷发行的纸钞不同,明联储这边的银票不是按铜钱算的,而是用的“白银本位”,所以没有“一万贯”这个说法,而应该是“一万两”。
他连忙改口道:“哦,那就一万两。”
然而陈矩看来并不是迟疑这个“贯”和“两”的问题,因此再次提醒道:“皇爷,按例这般赏赐可是不走太仓,而走内帑的……”
“朕知道!”朱翊钧瞪了瞪眼:“若走太仓,户部能给钱吗?到时候朕给户部尚书赏银子,结果户部说不合规矩,不肯给钱,那朕不成笑话了!”
陈矩缩了缩头,小意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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