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更胜一筹。如此,则将来便有除丝绸、瓷器、茶叶等各类新式货物远销海外,国力亦将随之强盛。」
朱翊钧沉思良久,终开口道:「元辅真是见微知著!你言之有理,以钟表之小,竟引出科学与技艺之大,有这等辅政之臣实为我大明之幸。朕将细思之,以图国之强盛。」
两人又顺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终于到了用膳时间,朱翊钧自然毫不意外地要留高务实陪他一道用膳。高务实也不多做推辞,随便客气了两句便留了下来。
席间,朱翊钧忽然见到窗外光线变得更加亮堂了,下意识举目左望,却见运河东边从郁郁葱葱的树木变成了一片片白地——物理意义上的「白」地,不禁一怔,问道:「日新,远处是何景色,怎么好似下雪了一般?」
高务实定睛一看,那景色在他记忆里还真有类似的,不禁笑道:「好教皇上知晓,那是盐田。想来圣驾已接近沧州地境,外头正是长芦盐场北段之一了。」
朱翊钧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像是下雪了似的,原来地上不是雪,全是盐啊。」
他顿了一顿,认真眺望了一下,又感慨道:「真是一望无际啊……我看奏疏中提及长芦盐场总有千百回之多,每每形容其大,我亦不过泛泛。如今亲眼所见,才想起陆放翁那句诗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真是诚不我欺。」
高务实笑道:「皇上此行若多有此感,想必皆是百姓之福。」
朱翊钧来了兴致,问道:「日新,我在天津一行获益良多,料来这长芦盐场也有什么好消息相告吧?」
高务实面色一肃,摇头道:「臣汗颜,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及至沧州,臣要奏禀一事:我朝初年,长芦盐场共有二十四处盐场,至隆庆年间,乃裁并益民、海阜、润国、三岔沽四盐场,剩余二十个。而至万历以来,长芦盐场又裁并了四处,至今只余十六处盐场了。」
朱翊钧大为诧异,问道:「这是为何?」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小声问道:「若是我所记不差,你舅家蒲州张氏在长芦盐场可是占有大股的……这盐场可是好比聚宝盆的买卖,怎么会越裁越多呢?」
高务实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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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来话长,下章再说。顺便说一下,圣驾南下这个过程,各位读者从天津篇也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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