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君臣在沧州的表演可以略过不提,毕竟都是多年的老戏骨了,这点小场面那还不拿捏得死死的?
说到底,长芦盐场近年来有走下坡路的趋势,关键原因就两点,一是辽南盐场的技术优势导致长芦盐场的成本居于劣势;二是长芦盐场的主产区之中有一些交通不便之地,导致运输成本过高。
长芦盐商本来就因为煎盐法制盐不如晒盐法制盐便宜量大而竞争不过辽南,现在又有一些交通不便的盐场拖后腿,更加干不过走廉价海运而来的辽南盐,唯一的办法当然就只好放弃那些交通不便的盐场,主攻另一些交通还算便利的。
现在高务实的建议其实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拉平长芦、辽南的优劣势,一方面把辽南的晒盐法引入长芦,一方面把长芦这边交通不利的盐场通过修路挖河等手段“解决痛点”,给他们把成本降下来。只要做成这两件事,长芦盐场渐趋衰落之势自然就缓解了。
当然,正如高务实所言,长芦盐场丢失的部分市场因为市场惯性的原因未必还能找回来,但他们可以向内地开拓新市场。新市场的开拓固然要费时费力,但站在朝廷的角度来看却是好事,因为这可以改善民生,降低内地非产盐区的盐价,缓解社会矛盾。
为此,朝廷花点钱又如何呢?社会长治久安不是全靠“德行教化”就行的。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你这朝廷要是连基本民生都干得一塌糊涂,再怎么吹嘘你老朱家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功德,再怎么强调你家得国最正,那都没用。
老百姓活得艰难困苦就是会骂朝廷,到了完全活不下去那就是会扯旗造反的,说破大天也改变不了。这是人性,是不可逆的。
果然,朱翊钧在沧州公开表示要解决长芦盐场这些痛点之后,高务实很快拿出了户部的应对。根据计划,朝廷将为长芦盐场花费五万两银子铺路修桥,以及疏浚一些干涸河道,前后预计花费三年时间。
不要看五万两银子对比造舰好像不值一提,这两件事本身就不好比。这么说好了,山东一省去年上缴的田赋折银甚至只有一万两千多两。高务实这么一笔拨款,相当于给山东免了四年田赋。
[注:史载,山东一省万历六年课税折银只有八千八百六十两,本书此处已经根据书中改革的影响提高了数值。当然,田赋这玩意儿折银本来就不高,而且要考虑明代赋税体系的复杂,田赋只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荣爵”制度也要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作用——也就是继续薅民间士绅豪商的羊毛,让他们为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