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极殿大学士”为主,但其实官方全称应该是“太傅、太子太师、中极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靖国公高务实”。]
由于之前沈一贯并未说清楚西偏殿这茬,高务实忽然听皇帝这么一说就难免有些被动,他微微低头,略加思索,然后再次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
“陛下,理虽如此,但臣以为,身为臣子,仍当谨守本分,不可有丝毫僭越。春和宫地位尊贵,臣若讲学闲暇,暂憩一二,则尚可自安,然若久居多日,必会引起外界诸多非议,于陛下圣誉亦有所影响。”
朱翊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高务实这是在为自己这个皇帝考虑,不想让此事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靖国公,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不过,朕让你居于春和宫,也有朕的考虑。
你身为元辅,又兼为计相,可谓日理万机。朕这般安排,也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安静的休息之所,不必每日宫里宫外两头跑,平白耽误许多时间,如此也能更好地辅佐朕。”
高务实听后,心中一暖,他知道皇帝这是在关心自己。不过他也知道,皇帝关心自己大概是真有的,但也不一定仅仅只是关心自己。
如今自己身份独特,一边是文臣之首,一边是勋贵之巅,而自己在京师早已将靖难系勋贵拉拢在身侧,只有在南京这边,开国系勋贵与自己的合作始终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合作是要合作的,但是坚决只谈经济,决计不谈政治。
关于这一点,高务实一直也知道原因:靖难系勋贵才是朱棣登基之后真正的权力基础,而开国系勋贵则比较微妙,他们的理论地位一直很高,但往往只能在南京体系内活动,很少被允许出任全国性的职务,总有一种不被皇帝真正信任的感觉。
在这种微妙局面之下,南京勋贵通常都很小心谨慎,捞钱的胆子当然是有的,而且很大,然而在政治层面就胆小如鼠,但凡涉及实际权力的事,他们都会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表示这些事咱们不掺和。
正因如此,京华明明与南京勋贵有不少买卖往来,但指望南京勋贵与江南财阀和江南官场撇清关系,真个站到实学派一边,那就是痴人说梦了。人家根本不吃这套,完全就是个不粘锅,好处我全拿,坏事不脏手。
这一次圣驾南下,高务实始终怀疑朱翊钧有意顺便整顿南京官场,因为一开始设计封禅大典的时候,包括自己和沈一贯在内的朝臣都没有安排皇帝直下南京这一茬,是皇帝主动要求趁着封禅大典来南京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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