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大的手段——比如正常行政手段就能理清的。
至少,长期负责内外情报工作的京华内务部这次就必须干点活,而京华在南京的许多商业伙伴也到了他们做出某种程度表态的时候了。
高务实默然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雨,作为随从陪同留宿春和宫的高杞就来复命了。这位比自家六叔的年纪其实小不了多少的内务部副主管兼秘书处情报秘书恭恭敬敬站在门口请示道:「叔父,方才您交代的事情都已办妥,不知叔父可还有别事吩咐?」
高务实仿佛看雨看入迷了,在高杞这样忽然开口之下居然显得微微有些吃惊,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这才回过神来,朝这位堂侄招了招手,道:「是禹服啊,辛苦你了,来,坐。」
说是这么说,高务实如果自己站着,高杞肯定是不会坐下的,所以高务实自己主动走回主人位坐下,高杞这才在下手坐了,但身体微微前倾,做出听候叔父吩咐的姿态。
高务实摆了摆手,道:「放松些,这次咱们叔侄算是被皇上关在宫里了……哦,也不对,我是被关了,你倒还好,只是陪我坐牢,呵呵……」
他不过是调侃,但高杞可不敢大意,听得叔父这么一说,顿时瞳孔放
大,下意识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叔父此言何意,难道皇上对您动了……杀意?」
高务实这才发现自己这个玩笑在旁人听来恐怕并不好笑,反倒很是瘆人,毕竟按照中国历史的一般剧本,他高务实这次好像就差不多到了「功高难封」的地步,而权力更是大得离谱——至少在大明来说,已经很离谱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位皇帝如果真的对他动了杀意,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不过,按照高务实对朱翊钧的了解,这不会是朱翊钧的做法。尤其是,刚刚封禅之后的朱翊钧。
现在的万历天子,必须坚持演好与自己的这出君臣相合样板戏——除非他高务实自己明显露出什么反迹,甚至将其中一部分计划付诸实践,且被东厂和锦衣卫查得实据。否则,「万历圣君」绝不会自己打脸,忽然把他高务实怎么着了。
所以高务实微微一怔,随即失笑摇头,摆手道:「禹服,你多虑了。皇上对我信任有加,岂会有甚杀意?我方才所言,不过是戏言罢了。皇上让我宿于春和宫,乃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与尊重,同时也是为了方便我辅佐朝政。对此,你不必多想。」
高杞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道:「叔父,虽然您这么说,但如今您毕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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