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进从沈大学士府偏门悄然而出,上了一辆没有任何身份标识的京华产双马马车,车中李文进的外府管事搀扶他坐好,然后问道:「老爷,事情可还顺利?」
李文进的声音略有些疲惫,但精神头却是极好,轻轻哼笑着道:「顺利,自然顺利。沈一贯这老小子素有野心,可高务实那厮却始终压他一头,此番在南京更是将心学一派势力打得几乎崩解。
哼,沈一贯虽然明面上做出一副束手待毙的模样,其实却不过是韬光养晦,以拖待变罢了,如今机会既然送上门来,他岂能不动心?
只不过,这老小子不知是被高务实打怕了,还是干脆就是有什么把柄掌握在高务实手里,总之眼下让他主动挑头去做什么,他是不敢的,他只能保证在局势有利之时锦上添花一番、
不过,这倒也无妨,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咱家左右也没指望他们这群外廷文官能是什么中流砥柱。真要干成大事,还得看咱家的手段……」
外府管事笑道:「老爷所言极是。似外廷这衮衮诸公,寻常时看来各个都是满腹经纶、智计百出,可到了要见真章的时候,却全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个是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难怪被那位高元辅压得抬不起头来。」
李文进满意地笑了笑,点头道:「所以,咱家的大事可不能指望他们……对了,郢王府的事都安排好了吧?」
外府管事笑容稍敛,正色道:「老爷只管放心,郢王与福王一同受诏回京,结果福王被召入宫中侍奉汤药,郢王却只是被扔在王府之中不闻不问。数月下来,他早已彻底死了那份心,干脆自暴自弃,全然沉迷***了。
如今老爷暗中送进郢王府的一众女子早已让郢王五迷三道不可自拔,以他那本就算不得多好的身子骨,哪里经得住这般糟蹋,自是只能将那些个虎狼药当成饭来吃,现如今已是形销骨立,只消老爷吹口气,他就该倒了。」
李文进哈哈一笑,颔首道:「如此说来,他虽然做不成太子,更做不成皇帝,但到底也算是来人世间放肆快活了一遭,将来阎王爷问起,他也不算是枉死之鬼……唉,咱家这做舅舅的,也算是对得起他了,你说是不是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外府管事赔笑道:「自古天家无亲情,能有老爷这样的舅舅,明知道他没那天命,还愿意让他快快活活地走,这是多大的福分?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等郢王到了九泉之下,想必也能瞑目。」
李文进轻哼一声,低着头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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