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臣的意思是,宋弘深是先皇后和陛下的孩子。陛下要问责,也不该找臣。毕竟,臣只是他舅舅。”
“至于那画像,其实上面的人是先皇后。”
“今日是九月九重阳节,所以臣让他随身带着母亲的画像,也是个念想。”
先皇后和宸妃本就样貌相似,加上那画其实画的并不那么细致。只能看清脸型的轮廓和眉眼,说是先皇后也说的过去。
贤妃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宋弘深会是先皇后的孩子?她们母子不是葬身火海了么?
当年她还派心腹仔细查过,大人的尸骨明显骨盆已经开了,孩子的尸骨也是刚足月的大小。先皇后被烧死的时候,已经是马上要临产的状态了,所以她一直没怀疑过。
“忠义侯,你不会是怕皇上处置忠勇王,所以才弄了这套说辞吧?”
“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尤其还是先皇后所出的嫡子。”贤妃一本正经地说道。
宋昝轻蔑地看了贤妃一眼,不屑地说道:“贤妃娘娘知道他是先皇后的嫡子就好,至于臣说的是不是真的,请齐王殿下查验便知。”
已经被封为王爷的周先生面上泛起无奈,想他也算当世神医,不说起死人肉白骨,却也能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可怎么自打到了京城,就一直掺和别人家的伦理血脉之争,这叫什么事?
心里这么想,可还是在皇上请他上前的时候起了身。
因验亲需要特定的药粉,他并未带来,还特意去太医院自己配了点。
周先生去配药的时候,花房内再次陷入寂静。
宣德帝怔愣地看了宋弘深良久,这是他儿子?
他又猛地想起静如大和尚圆寂前的话,若宋弘深真是他儿子,那些话不就等于应在了宋弘深身上?
他前几日还在感叹,太子没有宋弘深一半的智谋和才学。今日宋昝就告诉他,这是他儿子。
宣德帝只觉得跟做梦一样,有些不大真切。
周先生还没回来,在场朝臣都噤若寒蝉,一句不敢议论。
但是嘴上不说,心里也都在琢磨这事。看忠义侯的神色,此事不像假的。
若是真的,那京城就真的变天了。
先皇后嫡子,有宋家做靠山,又有战功在身,兵权在手。这样的人在侧,太子还能稳坐储君的位子么?
太子此刻也在想这个问题,若宋弘深真是先皇后嫡子,他该如何自处?
坐在太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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