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鸢再次见到齐白,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此时距离帝企鹅爸爸的离开,已经过了两周。
九月份,南极这边对于时间的流速没有概念,白皑皑的一片连绵不绝,此时温度将近有零下四十多度。
大概也是怕自己真的会忘记时间,段乘鸢一直在心里数着数,当然,偶然会忘记这件事。
可是即便如此,她在思考时间的时候,没有任何提示,心里会出现一个迷迷糊糊的答案。
也许对于记住时间这件事情,只有人类会做,只有人类会发明特殊的工具以此来衡量时间。
可是动物们不会这样,仿佛天生就是如此,它们天生就知道什么时间点该做些什么,生物钟非常规律。
“嘎哦~嘎哦~”帝企鹅妈妈温柔的推搡着段乘鸢,她知道时间到了,崽崽该下地,去开始自己的第一次独立了。
段乘鸢不想这样,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呢,每天被帝企鹅妈妈宠着,这段时间的生活虽然有些惊险,可是总体来说,还是很美漫的。
帝企鹅妈妈见崽崽不想下地独立,一直蹭着自己腹部的绒毛,抬起自己黑黝黝带着委屈巴巴的眼睛,再发出软软的啾啾声,她的动作都不由自主的轻了下来。
“啾啾。”我不想下地。
段乘鸢使劲贴着帝企鹅妈妈,看上去非常眷恋,灰色绒毛不免又有些炸起,整个看上去跟炸起的毛绒小球一样。
那可是不知道累积了多少年的冰层啊,上次只是在冰层上待了那么几秒,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帝企鹅妈妈见此,眼中露出无奈,想要用力直接将崽崽推开,可是又怕看到崽崽哭,但别的帝企鹅幼崽都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独立,在冰层上跑着闹着。
这是个两难的境地。
她直起脖子,注视着周遭的小企鹅们,好些小企鹅主动过来段乘鸢身边,好奇的看着她,啾啾啾的叫着,似乎是在鼓励这只胆小的同班。
段乘鸢:鼓励?拉倒吧,这帮小坏蛋!
段乘鸢背对着它们,就是不肯回应这些小企鹅的叫声,她听不出这些小企鹅叫声的具体意思,可是里面夹杂着一些尖锐的声音。
没错,这些帝企鹅崽崽们围绕着段乘鸢和她的帝企鹅妈妈,都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扑腾着自己的鳍翅,叫声各种各样。
“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
……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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