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着了。”
姚氏与孙氏对视一眼,都晓得冒氏又在作。孙氏倒也罢了,不想管也管不着。姚氏却是老大不高兴,但也不好说什么,便只吩咐傅氏:“把每样菜都拣些给你们三婶娘送过去。”等傅氏把冒氏那边的饭菜都安置妥当了,才又吩咐开饭。
少倾饭毕,许杏哥寻了姚氏说悄悄话:“女儿瞅着三婶娘近来对樱哥的态度有些不对,先前还以为是樱哥年岁小,不小心得罪了她,可适才问过樱哥,樱哥却说是不曾。母亲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姚氏冷笑道:“怎么回事?无非就是记恨上次长乐公主府请她去做客,却因恰逢那闲话传得到处都是,使得她不曾得去的缘故。她仿似是觉着我们阻碍了她的锦绣前程和荣华富贵一般,不敢把气出到我身上,便去欺负樱哥罢了,她是晓得樱哥懂事,不会与我说。”
许杏哥摇头:“不独是这么回事,她最是欺软怕硬,最善虚张声势。表面上极凶,实际上一戳就泄气,上次她说话得罪了梨哥,梨哥一哭,二嫂一板脸一瞪眼,她先就软了半截。二妹妹自来是个爽利『性』子,比不得梨哥那个绵软脾气,何故她就这么笃定了二妹妹可以欺负?笃定了二妹妹不会与我们说?”
“是我有些疏忽了,我只当她不敢也不能的。”姚氏惊出一身冷汗,回想起早前冒氏连着几次刺探许扶的事情来,立时就坐不住了,想了一回,吩咐许杏哥:“天『色』不早,你们该回去了,你婆婆虽待你宽和,你也不好就放松。”
许杏哥应了是,依言出门与许樱哥等人别过,唤上武进,抱着如郎登车而去。
许家没有贪杯之人也不许有贪杯之人,娇客即是走了,许衡这里便也吩咐散了。姚氏本待留下许徕问上几句,但看他明明没喝多少酒,却似已然半醉,双眉紧锁的样子,便满怀内疚,觉着他可怜,心想就是与他说了也不起什么作用,反倒是让他徒生烦恼。索『性』不提,打算另寻个机会再探冒氏的口风,暗里更是叫了心腹仆『妇』仔细关注冒氏的行止言谈。
这边许樱哥被几个孩子缠着讲了一回故事方才得已脱身,回到安雅居时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天边虽只剩下一抹灿烂的晚霞,但还看得清周围的物事。今日连着解决了几件事,她的心情很不错,加之适才在家宴上被那一杯果酒给勾起了馋虫,想起自己还私藏了些自酿的蒲萄酒,便谋算着等下要关起门来好好享受一回才是。
许樱哥的脚才踩上安雅居的台阶,正张罗着叫丫头们点灯的古婆子便抢前几步,讨好地挑了盏灯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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