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日纠缠在一处。特别是许府这样的人家最容易被人攻讦,不能不小心谨慎。唐媛思及此,看向许樱哥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同情理解:“我娘说你最谨慎懂事不过,让我和你多学学。我还不信,觉着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的张狂,如今看来,你是比我懂事多了。”
妄议时事政务可不好。点到为止即可,许樱哥笑笑,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伯母谬赞了,她是没见过我疯的时候。既然你我灵犀相通,我便厚着脸皮烦劳你替我邀约她们明日都来我家里喝茶,咱们商量一下后日要怎么应对。”
后日不独是她与冯宝儿二人对峙,其他人也要配合,乃是一场恶战,想赢就不能掉以轻心。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唐媛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加之很快便要出嫁,嫁人后日子再没这般随意舒心,所以对这场球赛也是看重得紧。二人当下便联名写了帖子,使人分别送出去,又带梨哥去前院牵出了马儿出来溜达了一圈,比划商量了半日方才散去。
第二日巳时刚过。唐媛与安谧等人结伴而来,骑的就是马,只都戴了帏帽遮脸。饶是如此,一群如花少女身着鲜艳华贵的胡装,骑着高头大马一起来做客在许府始终是件不大不小的稀罕事,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许府诸人的关注和兴奋。
三房所居的院子里,冒氏正对着镜子挑了胭脂膏子细细化开抹在脸上。眼看着镜子里的美人顾盼神飞。娇艳夺目,不由得心生怅惘,花再美也要有人赏,人再美也要有人看。她白白生了这张脸和这副身材……想起对着旁人口若悬河,对着自己就没几句话,等闲也不到自己房里来的许徕,她突然说不出的厌烦,“啪”地一下就把手里的菱花镜盖到了妆台上。
鸣鹿和鸣鹤对视一眼。都垂下眼屏住呼吸装死。却听窗外传来小丫头的说笑声:“你去看过了么?客人们可真好看呢,有匹马用了七彩璎珞装饰,有匹马的辔头是银的……还有个小娘子的马鞭上镶嵌得有玉,还是胡服好看……”
冒氏突然多了几分活气,问道:“怎么回事?家里有客人?我怎么不知道?”心里就怨上了姚氏,家里要请客也不和她说一声,还瞒着,这是真正不把她放在眼里呢,难道要把她与外人隔绝起来么。
鸣鹿忙道:“回三夫人的话,是二娘子请客,来的都是往日与她交好的小娘子们。听说是都穿了胡服,骑了马来,打扮得十分好看,明日还要去冯将军府上的别院里打马球呢。”
冒氏睁大眼睛沉默半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恨的,讥讽道:“她倒是过得舒服自在。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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