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安静了片刻后,“嗡”地一声响了起来。在确认自己安全后,众人交头接耳,热烈地讨论着面前的异象,虽然言语隐晦,但其中不乏恶毒的猜测。赵窈娘涨红了脸,几乎要哭出声来,武玉玉抿紧了嘴唇,剧烈地做着思想斗争,上前还是不上前?上前了又该怎么才能把事情做得漂亮?
青玉一声哭了出来,往前扑上,张口就朝张仪正的手臂上咬去,张仪正毫不犹豫地一掌搧开青玉。“啪!”许樱哥突然抬起自由的那只手臂,响亮地抽了张仪正一个耳光,做得十二分的自然顺手,干脆利落。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就连风吹过荷叶的声音都显得很大很吵人,武玉玉差点中暑倒下。张仪正的眼睛变得更红,一丝戾『色』从他眼里迅速蔓延开去,额头脖子上的青筋迅速鼓起,他一手对着许樱哥高高举起,蒲扇大小、满是血痕污泥的手掌挡去了直『射』到许樱哥脸上的日光。
此人天生蛮力,他一巴掌就能搧翻她。许樱哥明白得很,也很怕疼,却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再退就是悬崖峭壁,再退就会骨头都不剩。许樱哥抬头仰望着张仪正,表情沉默,眼神冷凝平静鄙夷,本该是很有威慑力的一个表情,偏那肉呼呼的小翘下巴破坏了女王气质,反倒似是有些装模作样,外强中干。
张仪正高高举起的那只手并没有如意料之中地落到许樱哥脸上,反而是缓缓落下来抚在她的脸上,然后往下移动,捏了捏她的下巴,再停在了她的脖子上。他没有用力,而是用有些粗糙的指腹反复摩裟着许樱哥耳垂附近的肌肤,或轻或重,急促灼热的气息甚至于将许樱哥额边的碎发吹得飘了起来。
那是许樱哥最敏感的地方,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恐惧和阴寒,从被张仪正接触到的肌肤顺着神经往下爬,她想拼命尖叫,想用力挥开他的手,她不知道自己的脸和唇已经变得惨白,更不知道自己发上所『插』的那枝碎玉步摇已经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哪怕是被他暴打一顿也比被他当众做出这样下流危险的举止好吧?
不在沉默中死去,便在沉默中爆发,许樱哥猛地挥开张仪正的手,英勇而壮烈地大声喊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个男人就干脆些杀了我!免得给我许氏家族门庭蒙羞!”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像是个振臂高呼的烈士,但烈士是因为不怕死不要命所以才一直高喊,她却是因为怕死,怕吃苦受累,所以才不得不破釜沉舟地装一回烈士。
张仪正却只是回答了她一声轻蔑而讥讽的嘲笑,手指微微颤抖,越发用力。
“放开我!疯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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