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铺满了漂亮整齐的青石板,而只是夯实了的黄泥地,雨水一激,难免成了黄汤汤的一片,叫人脚都下不去。
天『色』越来越昏暗,那雨却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草草吃过晚饭后,孙氏便打发众人回房歇息。主屋的灯一灭,整个庄子便寂静下来,除了风声雨声雷声外什么都听不见。时辰尚早,许樱哥睡不着,歪在灯下看了一回书,睡意不但不曾上头反倒引起无数心事,索『性』披衣起身推窗看雨。
一阵狂风袭来,墙边那株槐树被狂风吹得枝叶翻飞,几乎要折断一般,叫人看了便由来生出一层害怕。白纱灯笼中的烛火一阵『乱』晃,险些熄灭,青玉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俯身护住烛火,紫霭打着呵欠去关窗,嗔怪道:“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么大的风雨,二娘子还敢立在这里吹冷风,若是有个头痛脑热的,可不是我们伺候不力?”
青玉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倘若人家不知,只当您还没想开,一病缠绵至今呢。若是引得夫人担心来看,想必二夫人又要自责了。”
许樱哥笑了一笑,任由她二人将窗子关紧,自回了床上躺下,拥紧被子闭上眼睛入睡。青玉与紫霭等了片刻,听见她睡安稳了,方轻手轻脚地起身去了外间展开被子躺下。
一道闪电将天上厚重的乌云劈开,照得四处亮如白昼,
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一个惊雷猛地砸了下来。雷声尚未消歇,不知是什么地方又发出一声脆响,仿似是树枝被雷劈断一般的声音,却又似是近在耳旁,许樱哥惊得满头满身的冷汗,猛地自床上坐了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雨声越发见大,『潮』湿的冷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进来,把帐子吹得『乱』晃,一股陌生的夹杂着铁腥味和臭味的危险气息自床前散发出来。许樱哥本能地往床铺深处急缩,同时手自枕下『摸』出锋利的金簪,握紧再握紧。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把屋里的情形照得透亮,不过眨眼的功夫,许樱哥却看清了立在床前的人。赫然就是本该在邢州的张仪正!她顾不得去想张仪正怎会突然出现在她床前,只顾大喊一声,兔子一样地纵起往床下跳去,不及落地,张仪正已凶狠地朝她扑了过去。
“噗”地一声闷响,许樱哥被他扑倒下去,下巴砸在床沿上,砸得她满嘴的血腥味,头昏眼花,疼不可忍。感受来来自身后的那层渗人的寒意,许樱哥顾不上疼,灵巧地翻身,举簪,刺入,同时手肘、膝盖往上横撞过去。
“唔……”张仪正一声闷哼,虾子一样地蜷缩起来,双手却是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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