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父亲怎么说。”
“伯父,伯母……”许扶擦着额头上的汗大步走来。刚进门就感受到屋里的气氛不对劲,脚步一顿,狐疑地看看许衡。又看看许樱哥。
许衡道:“济困来了啊?坐,都坐。”
许扶却不敢坐,只管紧张地看着许衡,多事之秋,大家心里的那根弦都是紧绷着的,很容易就往最坏处去想。
许执忙过去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再说。”
许衡的目光在许扶、许樱哥的脸上缓缓扫过,在他们清秀的眉眼、挺拔的身形上依稀看到了故人的影子,他轻轻叹了口气,郑重无比地道:“趁宫中旨意未下,你们走吧。逃到晋地绛州老家去。我来安排。”
许执的手抖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姚氏眉尖微蹙,咬紧了唇,却无一人说反对。若是杏哥,嫁便嫁了。因为她是许家的女儿,可樱哥不是许家人,不该为许家的荣辱承担太多。
许扶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许衡,又看看姚氏和许执,沉声道:“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
许衡微微一笑,轻轻拂了拂袖子:“不用替我担心,我有的是办法。”
许樱哥涩然道:“敢问爹爹的办法是什么?”
许衡缓缓道来:“人若死了,他们能把死人如何?”
许樱哥苦笑:“万一有心人要验尸呢?且不论这世上是否有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便是有,仓促之间哪里又能找出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康王府哪里是真的看上了女儿,非我不娶?他们要的是许家女儿,我走了,梨哥正好顶上。以梨哥的『性』情,嫁给那个人,迟早都只怕是个死,爹和娘能替二婶娘做主么?”越说到后面,许樱哥越涩然,每个字都苦涩不堪。她不是天真少女,不会认为许衡智谋天下无敌,可以为所欲为。正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许衡凭什么可以活到今天?凭什么可以得到皇帝的信任,身居要职?那是因为他从始至终犯的都只是文人的小『毛』病,而不是大『毛』病,他从没有超越过皇帝能容忍的那条线。先不说兵荒马『乱』,她能逃到哪里去,且,谁说她吃喝享受尽了便可以甩手一走了之的?
“梨哥还小,落不到她的头上。”许衡看着许樱哥轻轻笑了起来,已是知道她所思所想:“你能想到这些,我便已很欣慰。若是要你死,我便自当安排妥当,找个最合适的理由,找到最妥当的背家。”
许扶眼睛微亮,开口道:“樱哥先回房去。”
许樱哥正要拒绝,许衡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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