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康王世子越不能放惠安郡主出去,又不好多说,只能板下脸沉声喝道:“胡闹!在这宫里谁会让姑姑哭?给我乖乖坐下!别惹事。”
在这宫里谁会让长乐公主哭?谁能让长乐公主哭?唯二不过皇帝与朱后。朱后不是个会随意弄哭人的,那便只剩下皇帝一人。长乐公主既然哭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遭受了不能忍受的痛苦和冤屈。惠安郡主急得脸都红了,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低声央求道:“大哥,皇外祖父一直都疼我。如若无事,那我过去看看也不会怎样,如若有事,我娘怎么办?”
世子坚定地摇头:“不行,你急什么?那边有皇后娘娘和我父母亲在,万事都有他们。你一个小丫头就别过去添乱了。”言罢看向许樱哥:“三弟妹,劳烦你。”
许樱哥忙从张仪正手里轻轻抽出手来,走上前去扶住惠安郡主的胳膊,将她往椅子上拉,低声劝道:“咱们再等等看,兴许是听错了呢。”
惠安郡主眼看走不掉又没法儿确定长乐公主的平安,而众人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眼泪控制不住地眼眶里滴落出来。许樱哥忙抽出帕子给她拭泪,轻声安慰,王氏犹豫了一下,也坐过来安慰惠安郡主。世子妃则起身走到门边,招手叫一个宫人过来低声询问。
康王世子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透过半垂的细苇帘子,落到了满园的春光上。他没有忘记适才皇帝看他们时的那种眼神,充满了猜疑和愤怒,他依稀觉得,皇帝大概是不希望他们背着他和朱后这样凑在一起的。所以,越是这样,越不能轻举妄动,他们只有等。
宫人一问三不知,世子妃回头看向康王世子,以目相询,问他是否要动用一下宫中的人手。康王世子坚定地轻轻摇了摇头,当下情况不明,以不变应万变是为上策,不然只怕反而会着了人的谋算。
世子妃幽幽叹了口气,走回去在惠安郡主面前坐下来,温和地拉起惠安的手,柔声安慰道:“不要多想,你知道圣上一向都很宠你,是不是?”
惠安郡主泪眼模糊地点了点头。
世子妃又道:“比之你母亲又如何?”
惠安郡主眨了眨眼睛,低声道:“自是不如的。”
世子妃便微微一笑,语气笃定地道:“那不就是了?”
惠安郡主默了片刻,挂着泪珠惨然一笑,努力做出高兴的样子,仿似要说服什么人一般的道:“是啊,皇外祖父和外祖母是最疼我娘的。”
宣侧妃神经质地将用力擦了擦额头上的不断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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