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端和心思不正那都是自寻死路。我们学士府上算是规矩宽松的人家,这样不守规矩的也打死了好几个,王府里规矩严,想来更容不下这样的人。是不是?我若没记错,前些日子犯错被撵和打死的就不少。”
之前多数时候许樱哥都是冷着她的,不苛刻也不关心,此番却是第一次说出如此明白冷厉的话,雪耳身后顿时浸出一层冷汗,暗里将适才有意无意引着自己跳坑的那几人咒骂了个遍,咬牙切齿恨了一回,低垂了眉眼谦卑地弓着身子往外退:“是,婢子记住『奶』『奶』的教诲了。”
许樱哥哂笑道:“我让你退下了么?你又自作主张了,这个『毛』病得好好改改才是。”
雪耳便又站住了,眼泪汪在眼睛里直打转,哽咽着讨饶道:“婢子错了,还请『奶』『奶』恕罪。”
许樱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回,嘲笑道:“哭什么?我把你怎么了?半夜三更的,好不晦气。”
“『奶』『奶』,婢子知错了,还请『奶』『奶』饶过婢子这一遭。”雪耳抽噎着死死咬着下唇忍住泪,忍得浑身发颤发抖。
许樱哥看看背对着二人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张仪正,突然间觉得好生无聊,便摆了摆手:“下去。你若守好你的本分,自有你的去路,但若让我发现你心思不正,别怪我心狠手辣。”
“『奶』『奶』,婢子不敢。”雪耳可怜兮兮留恋万分地看了张仪正一眼,忍泪低头迅速退了出去。
许樱哥端了碗坐到榻边恶狠狠地瞪着张仪正,将汤匙用力搅动着醒酒汤,很有想将一整碗汤汁都泼到张仪正脸上的冲动。张仪正的睫『毛』闪了闪,接着便睁开了眼睛,见她坐在跟前也没『露』出多少惊奇的样子来,只举起手来『揉』了『揉』眉头,沙哑着嗓子道:“什么时辰了?”
他的眼睛虽然发红,眼神却多有清明,哪里有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省的样子?既是不曾烂醉,那又何必装成那样子?谁家丈夫即将出行,却把新婚不过月余的妻子冷落在家不闻不问的?许樱哥气哼哼地道:“已过了一日两夜,三爷马上就要出发去林州了,这就该起身去同王爷王妃辞别啦。”
从前几次看到她在人前的委屈愤怒都是以十分强硬的姿势表现出来,这般毫无威胁『性』的委屈愤怒之态却是只在新婚那夜才看到过,张仪正从指缝里看着许樱哥,有万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一齐涌上心头。旧根到底,其实还是他从一开始便错了,然后一错到底。
许樱哥静候片刻不见他有任何动静,遂起身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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