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沮丧绝望之态,遂将信纸叠成方胜往袖藏了,道:“可问清搬去了哪里?”
;;她与青玉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日常对话间丝毫不提及其他不该提的事,更不用多问多提便知对方指的是谁,问的什么事。青玉才见她问便立即报出个地址来:“在东面的新昌坊常胜街,外间是带铺面的门楼,里头是两进的院子,是五奶奶的堂兄帮着赁的。四爷帮着搬的家,陈设还好,也方便。还是请的王老太医看诊,每次都由府里的马车接送,这些都是说好了的。现下不独是五爷一家子搬了过去,便是从前住在铺子里的小迟师傅等人也是全数搬过去了,还算热闹。”
;;许樱哥沉沉叹了口气,默默着自己过几天非得设法去看看许扶,与许扶好好说说日后该怎么安排。看许扶租赁的这新房,怕是想将新铺子与家都安置在一处以方便照顾,但她想来,这和合楼却是不能再似从前那般只是名义上依仗着学士府开办了,必须得另外寻个有力的护身符才是。这最好的护身符莫过于康王府,族兄族妹,一个负责打理,一个绘图设计,再有一个强横的张仪正,真正最好合作。虽则考虑到邹氏的想法,但该做的事情不能不做,她越是避嫌,似是越避不了嫌,弗如寻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日后也好正大光明的见面说话。
;;一弯新月挂上梢头,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上京城东新昌坊的许扶新宅内,邹氏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劳作,心满意足地带着死里逃生的老家人,打着灯笼依次将查看了一遍,正要歇下,就听前院大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邹氏本是吓破了胆子的,由不得的就胆寒起来,不敢出声相问,只管看向老家人。老家人便颤颤巍巍地提了灯笼往外头去,直到瞧见许扶请来看家护院的两个彪形大汉长刀已然出鞘,小厮春分等人也全都起了身等在一旁,心才觉着安定了许多。自走到门前低声问道:“谁呀?夜深了,主家已歇了,客人若无急事明早再来如何?”
;;却听那人低声道:“我是来探望你们五爷的。烦劳老伯去问问你们五爷,就说故人周满聪来访。这是我的名刺。”接着一张纸被人从门缝里头塞了进来,老家人拾了,示意周围众人不要走开,自己急急忙忙往里送去。
;;里间许扶已是听到响动披衣起身,接了名刺过去,一眼便看出这周满聪的字同赵璀的写得一模一样,便晓得门口立着的人是赵璀。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见,只将那名刺拿在手里反复揉捏。
;;邹氏忍不住劝道:“这深更半夜的探望病人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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