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日后婚事也是多有波折艰难——便是许多人早就忘了礼义廉耻,只记得厉害取舍,但新皇与皇后自来就爱的是这一套,谁敢不识趣地去娶这样的女子。与这样的人家结亲?但这也叫咎由自取。曲嬷嬷暗自得意,再接再厉地道:“还有一件事。听闻前些日子冯家长子冯昌在军中不敬三爷,被三爷下令塞了马粪,当众鞭笞并断了其右腿……”
冯氏满门都是行伍之人,.而这冯家长子冯昌,也就是冯宝儿的长兄,正是冯氏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弄残了这人,便等同于在冯家的心窝子上插了一刀。也不怪冯夫人这般着急,明知现下并不适合入宫走动,却也甘冒风险。张仪正何故如此行为,熊皇后心中也是有数的,所谓新仇旧恨,早有冯氏左右摇摆,不停招惹,后又有许樱哥之死,不能出气也就罢了,既然有能力出气,何故要忍着?这还只是个前奏,冯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熊皇后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冯家也是有功劳的,这孩子未免太任性了些,也不怕失了分寸激怒了他父皇。你们也不早些说与我知道。”新皇且记着冯氏的那些“丰功伟绩”,更不会放心冯家手中的兵权,之所以没有算账夺权不过是因为现下时机不到,她虽能理解张仪正的心情,也没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却觉着他该再等等才是。
曲嬷嬷见她并不是真生气,就笑道:“非是有意瞒着娘娘,而是消息才传进来。娘娘放心吧,三爷是占着理的,谁也挑不出错来。”
虽则癫狂,到底还是比从前稳重多了,熊皇后默了片刻,道:“记得许家有个姑娘叫梨哥的,机会合适的时候带来给我瞧瞧,再打听打听他们家都中意什么样的人家,该当给她指门好姻缘。”想想又吩咐:“入秋了,给太子、二爷和三爷分别送件鹤氅去,让他们多多保重。再告诉三爷,若是那人知道,也不乐意他拼命。”
曲嬷嬷行礼退下,自领了人去收拾东西,顺便把皇后娘娘将在七夕遍赏三品以上诸大臣家眷和对冯氏女儿不满的消息透了出去。消息一传出,便惊起无数涟漪。两位丧偶的青年皇子都需要婚配,且还都没有孩子,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于是但凡自认门第高贵的人家都下了重金精心装扮打造女儿,只盼能借机一飞冲天。
又有宫人暗示姚氏,皇后娘娘怀念去了的泌王妃许樱哥,有心要替梨哥指一门好亲,就不知许家看上的是什么样的人家。姚氏与孙氏商量一回,不过挑了户家世清白,作风正派的一般官宦人家,子弟自是极好的,能干上进且温和端方,倒叫许多想与太傅府结亲的人家吃了一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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