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萱上了学堂之后,校官就大为头疼。
那个老古板还真的听信了汉宪宗的场面话,一旦公主有哪里做得不好,他就依照汉宪宗所言,上赶着告状。
汉宪宗明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心里却时常吐槽。怪不得皇考在世时此人不得重用,居然这般不懂得变通。
如若不是他品行还算高洁,在宫中怕是没了容身之处。
汉宪宗恼校官的原因很朴实无华,主要是校官说公主实在没什么文采。
他的宝贝女儿被别人这么说,汉宪宗能高兴才怪了。
可今日阿萱居然还能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来狡辩,虽然用意并不完全对,但是汉宪宗也大感稀奇,之前想仔细查看偏房的心思也都消失殆尽。
来福在旁边看的心下暗叹,汉宪宗作为父亲,这心都快偏到嘎吱窝了。
对待别的公主,哪怕是如今唯一的皇子,他都没有对襄嘉长公主这般慈爱又疼爱。
这番话要是由别人说出来,那可是对圣上的大不敬。但是看顾萱这么说,汉宪宗居然还挺高兴。
虽然他故意板着脸,但是来福跟在汉宪宗身旁伺候这么多年,早就看出对方眼底强压着的笑意了。
“本来就是,孔夫子都说过,不能随便偷听墙脚,父皇你可是君子。”
顾萱撅着嘴,她今日穿着一身粉红的衫裙,配上雪白的比肩褂,谢姿月还给她绑了精致的花苞髻,愈发像小仙女了。
“你还知道这话是孔夫子说的?”汉宪宗作惊讶状,连叹两声,“实在难得!实在难得!”
说罢他将手里拿着的佛珠丢给来福拿着,弯腰伸手,欲将顾萱抱起来。
顾萱却想岔了,见自己父皇突然弯下身子,警惕道:“父皇,鞭扑之子,不从父之教。你可不能打我啊,不然我就告诉母妃!”
顾萱的年纪虽然小,斗兽棋却下得极好,深知“虎怕象,象怕鼠,鼠怕虎”的道理,一有什么事就将谢姿月搬出来。
汉宪宗一听她拿爱妃说事,原本的三分气顿时消散成了零分。
“你可真是!”汉宪宗都被气乐了,他算是发现了,自家阿萱别的学不进去,这些东西倒是说起来一套又一套的,“你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鞭扑之子,不从父之教。刑戮之民,不从君之令。这话的大概意思就是:被鞭打的孩子,不会服从父亲的管教,遭受刑罚的百姓,不会听从君主的命令。
觉得压根没啥学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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