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门框着,镶着一个白板黑字的竖牌匾,写着“丁官屯乡乡公所”。
丁家和“书香门弟”完全不沾边,他们家族的发迹史,充满了血腥和暴力,高大的宅院下面,堆积着村民的血泪和白骨。
丁家的祖上,本来是土匪,是“红胡子”,积累了沾满血腥罪恶的原始资本之后,就买通了官员,摇身一变,成为“开明乡绅”,又通过不法手段,大肆侵占村民的田产和财产,越来越富,越来越嚣张。
到了丁胜天这一代,丁家在丁官屯的权力达到了鼎盛时期,丁胜天不但当上了丁官屯乡的乡长,还在县保安团弄了个虚职“副团长”,并为儿子在保安团谋了个“小队长”的公差。
鬼子刚一打过来的时侯,丁胜天本来还有些恐慌,因为他和国军走得太近了,担心成为鬼子的“打击目标”。
但他很快就镇静下来,通过已经投降鬼子的几个国军中的“老朋友”,上下打点,向鬼子示好,不但保住了乡长的位置,保安团虚职“副团长”的位子仍然不变。
跟着国军的时侯,丁胜天做事还有些顾虑,放不开手脚欺压百姓,但自从投降了鬼子之后,丁胜天本性中的恶,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他索性脱下伪装,变本加利的盘剥百姓。
如果鬼子收一块大洋,他至少要加码到三块大洋,一块给鬼子,一块行贿官员,一块自己留着。
自从鬼子打过来之后,他丁家的钱库不但没有亏空,反而比以前更充溢了。
在丁家深宅大院的正堂客厅门口,丁甲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丁胜天。
丁胜天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袭青灰色长衫,中等身材,一头浓密的短发,黑白相间,两道浓眉充满了煞气,一双眼睛冷酷阴森,整个人充满了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
在丁官屯乡,他丁胜天的确可以算是“唯我独尊”。
“爹……”
丁甲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爹。
对于父亲,虽然丁甲是“正牌”的保安团小队长,父亲的保安团副团长只是“虚衔”,但丁甲自小就对父亲有一种深深的畏惧,虽然他在乡民面前耀武扬威,但在父亲面前,却大气也不敢喘。
丁胜天一手提着鸟笼,一手用一根小草逗弄着小鸟,神情淡色却冷静的说道:
“皇军又派你来收钱了?”
“是的,爹。”
“嗯,别忘了,加上咱们丁家这一份。”
“爹,您放心,就算没皇军那一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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