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索性把眼睛闭上了,显然不像被秀兰打扰。
秀兰失望的叹了口气,垂下来头,整理好驴二的伤口,为他系上棉袄的扣子,就盘膝坐在炕上,背靠在墙壁上,面对着驴二,眼睛望着驴二,看守着他。
驴二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发出了鼾声,好像睡着了。
时间静静的流淌着,一切都安静极了。
午时的冬阳,透过窗口投射进来,照射在秀兰的身上,身下是火热的炕床,秀兰感到昏昏欲睡。
从昨天下午,她一直担忧驴二,昨晚上又没睡好,已经极为疲倦,今天石虎走后,她一个人更是担心,不敢有丝毫大意,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
但她毕竟是人,会疲惫,会困倦。
阳光的温暖,火炕的温暖,安静的房间,安静的驴二,这一切都使疲倦到极点的秀兰麻痹大意了,困意如同拍打着岸礁的海浪,一波一波向她袭来。
终于,她支持不住,进入了梦乡……
秀兰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虽然在睡梦中,仍然牵挂着驴二,忽然一股惊凛的寒意把她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连忙看向驴二,不由大吃一惊,睡意全无----
驴二的铺位上没人!
秀兰连忙看向房间,整个房间中,也没有驴二的影子。
她连忙穿好衣服,穿好鞋子,跳下炕,心中越发惊慌,但还抱着希望:
“也许二哥是上茅厕了。”
她来到院子中,看到一个店伙计正在扫院子,她问道:
“大哥,我房间中那位男客人呢?”
店伙计笑道:“你是说你二哥吧?他出去啦。”
秀兰大吃一惊:“他去哪里了?”
店伙计:“他说是去街上买些年货。”
秀兰更害怕了,身体都颤抖了:“他怎么出去的?出去多久了?”
店伙计:“出去了有两个小时了吧,他是赶着你们的骡车出去的。”
秀兰的心中绝望了:
“赶着骡车出去的,已经两个小时了----二哥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
驴二的确走了,不声不响的走了。
驴二的大脑中一直混混沌沌的,思念着父亲的音容笑貌,但巨大的悲痛,使他全身没有一丝丝力气,掏空了他全部的精力,甚至连复仇的冲动都没有。
但复仇的信念,却深植在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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