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当孙连城知道丁凤娇和刘本功勾搭上之后,就不再和她同床共枕了,而是在书房摆了一张床铺,晚上就睡在书房中。
二人这一年来,基本是各过各的,吃饭睡觉都不在一起,谁也不打扰谁,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几乎没有什么话可说。
当然,所谓的“必要交流”,就是丁凤娇心情不好的时候,训斥孙连城撒气。
孙连城都是默默承受,既不反驳,也不说话,任丁凤娇训斥辱骂。
今天晚上,孙连城不知在哪里喝了酒,丁凤娇听出来,孙连城进来的时候,脚步虚浮不稳,还有打着酒嗝的声音。
如果是以前,丁凤娇是不理会孙连城的,但今晚她想到刘本功和侯香芸可能勾搭成奸,心中窝了一肚子火,就想拿孙连城出气。
丁凤娇沉着脸,走出卧室,走到堂屋。
孙连城进了堂屋,正向书房走去。
孙连城还不到三十岁,他本来相貌端正,气质儒雅,但现在却憔悴苍老,竟然有了些白头发,一张脸孔更是愁眉不展,满脸孤苦。
丁凤娇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孙连城,冷笑道:
“又去哪里灌马尿了?看你喝成什么熊样了!”
孙连城停下脚步,瞪着丁凤娇,看样子想要发怒,但他忍了几忍,终于没有发作,而是低下头,忍辱负重的低声说:
“和几个同事在一起吃饭……”
丁凤娇并没有因为孙连城的服软,就放过孙连城,她的态度更加嚣张,语声更加鄙视,冷笑道:
“和同事一起吃饭?孙连城,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你的同事一起吃饭?人家都是当官的,你只不过一个被监控的可疑分子!再说了,你整天吃吃喝喝,花天酒地,这不得花钱吗?”
孙连城又忍了下去,低声说:
“花的钱,也是我自己的薪水……”
丁凤娇冷笑着打断孙连城的话:
“薪水?你还有脸提薪水?孙连城,你别忘了,当初为了把你从大牢里捞出来,我们丁家可是花了几百块大洋,你那一点破薪水,三年也还不上我们丁家的债!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孙连城本想发作,但听到最后这句话,登时泄了气,近乎哀求的说道:
“凤娇,求求你,放过我吧,别再提这件事了,你已经告诉我一千遍、一万遍了,我不想再听了,每次听到这句话,我的脑子就像针扎一样疼。”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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