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离去。
现在这年月的喇叭匠班子规模不算大。
人也普遍较少,管起来省事。
等再过几年,从九八年之后,农村青壮大批出去打工。
留下的老人体力不行。
白事办不下来。
就兴起来丧葬一条龙全包。
跟那时候比,现在好管多了。
今天晚上,给喇叭匠们准备的是丸子汤,以及蒸馍配的荤素酒菜。
比大锅饭稍微好上一些。
陈凌陪他们吃过后,也渐渐了解了点东西。
比如王素素说的这活要赶早是啥意思。
喇叭匠这买卖,白事头一天早上,就要过来,吹唢呐“吹直”。
吹直,就是吹一种直音,直音,是让人系红除煞。
据说,人故去,有煞,煞是一种飘落的“气”,见了“青”,见了“红”,煞便自己悄然躲开,不附人身上,这对办白事的所有人,都是一种防护。
所以吹“直”时,主家依然要准备好红布和赏钱,一旦直音开响,家人就开始按古俗去办。
“原来那就是吹直音啊,我知道。”
直音,那是一种沉沉的底调的粗音,响起来嗡嗡地震动着,给人一种压抑感,陈凌父亲故去之时,对此印象极为深刻。
这是一种能放大人内心悲伤情绪的曲调,极有感染力。
“我去那边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有事情就过来喊,一直有人的。”
“知道了哥,你去忙吧。”
喇叭匠的年轻小子笑着点头,把陈凌送了出来。
秋冬山上黑的早。
一过六点天色就开始变暗,这时早已乌漆嘛黑的了。
老屋这边也吃完饭了,陈泽几个在门外放起炮来,这是通知人赶紧过来集合,要披麻戴孝去村外压纸了。
他们今天守在家里比陈凌要累得多。
但是年轻的小子,这种场合就是干杂活的。
谁也躲不过去。
“水娃,水娃,画师没找上哩,明天跟着你达出村去问问吧。”
“知道了。”
画师是画棺的,不咋好找。
跟扎纸匠一样,干这种活的吃手艺,能做的人不多。
他们村扎纸匠倒是有,但画师却是找不出来一个。
就属送魂的多,这个是最常见的,每个村都有,陈王庄好几个。
以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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