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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闻言解释道:“景朝军力确实很强,但是这一仗肯定会以伪燕军队为主。前面说过,景朝需要通过战争来消耗伪燕的实力,避免它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受控制。在齐燕实力没有明显差距的情况下,攻方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伪燕未必能承受这种损失。”
林溪凝眸细思,释然道:“淮州守军以逸待劳,燕国和景朝又各怀鬼胎,此消彼长之下,胜负不难预料,师弟是这个意思对吗?”
“是的。”陆沉微微一笑,又道:“但是战场上局势变幻莫测,有时一个小小的错误就会导致胜负的天平出现偏移,所以我这只是推测而已。”
望着他从容自若的神情,林溪脑海中猛地涌起一个念头:如果师弟能得到切实的磨砺,肯定可以帮到父亲,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山里待一段时间?
然而她不知道陆沉对于某些感觉极其敏锐,要不是坐在眼前的人是师姐,说不定他已经摆出防御的架势。
“师姐,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猎物?”
他笑吟吟地说着,依然用着开玩笑的语调。
“怎么会……”林溪首次出现含糊其辞的状况,随即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师弟以后打算做甚么?”
陆沉大抵能猜到她的想法,毕竟他知道她还有一个菩萨蛮的身份,也知道七星帮在谋划一些事情。
他原本想调侃两句,不过见林溪破天荒地耳根微红,便答道:“慢慢学习经商之道,将来接手家业。”
林溪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因为陆家对七星帮恩情深重,而陆通年近半百仅有一子,怎会舍得他离家千里在草莽之中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她又怎能开这个口?
若因为传授他武艺这点微末功劳,自己就强行将他拖进那种危险里,如此行径委实配不上道义二字。
虽然觉得有些可惜,林溪却很快将那个想法抛之脑后,打起精神说道:“师弟,你已经初窥上玄经的门槛,接下来更多要靠你自己的感悟。从今日起,我开始传授你外功法门。”
“有劳师姐。”
陆沉自然能看懂她神情变化的原因,于是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
傍晚时分,他从别院出来时,李承恩已经在巷中等待。
“少爷,有发现了。”
这句话让陆沉神情凝重起来,轻声道:“边走边说。”
李承恩道:“顾均烨的行踪非常规律,基本是在顾家和商铺之间奔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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