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必然落败,他们可以为段作章找到一条新的出路。根据顾均烨的交代,段作章这段时间一直在装糊涂,只当做没有听懂他的暗示,几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陆沉思忖道:“现在还需要查清楚几个关键问题,燕军现在何处?何时动手?伪燕察事厅其他的细作藏在哪里?欧知秋的三名手下没有松口吧?”
李近微微皱眉道:“这三人应该是欧知秋的心腹,对王师道更是敬若神明,口风非常严实,态度也极其死硬。眼下仍在用刑,但即便他们熬不住松口,我怀疑也很难取得太大的收获。按照咱们这个行当里的规矩,除了主事之人也就是欧知秋外,其他人顶多掌握一小部分信息。”
陆沉抬眼望着前方,沉声道:“这般说来,最终还是要着落在欧知秋身上。”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关押欧知秋的牢房门外。
外面有八人守卫,里面有六名高手监视,欧知秋身上更是戴着织经司特制的手镣脚铐,腰间还有一根拇指粗的铁链锁住,另一头固定在墙上。
房内光线不算昏暗,欧知秋的状态还算平静,因为陆沉和李近没有下令对他用刑。
他靠墙坐在地上,仰头望着进入房内的陆沉,淡淡道:“不用白费心思了,要杀便杀。”
陆沉与李近对视一眼,然后在对面的交椅上坐下,不解地问道:“我又没让人卸掉你的下巴,你随时都可以咬舌自尽。难道这几个时辰都不够你下定决心,非得我们到来才摆出这般姿态?还是说,你只是想在我们面前表演一出视死如归的戏码?”
李近微笑搭腔道:“很有可能。”
“牙尖嘴利。”
欧知秋冷笑一声,又道:“我只是想看到你们这些齐人欲求不得、气急败坏的模样罢了。”
陆沉奇道:“你又怎知我们一定想从你这里问出一些秘密?”
欧知秋面上的嘲讽愈发明显,在他看来陆沉太过稚嫩,虽说此人瞎猫撞死耗子破坏他的计划,在这种正面交锋中仍有些不够看。
见他沉默不语,陆沉便直白地道:“我确实想问你一些问题。想来你应该也很感兴趣,我究竟知道多少内情,又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对否?”
欧知秋斜睨过来:“你想问什么?”
陆沉坦然道:“察事厅潜藏在广陵城内所有细作的名单和下落。”
“你猜?”欧知秋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陆沉心念电转,面上却平静地说道:“若能猜到,我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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