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陆干办所言属实,诸位壮士大可放心。”
众人肃然的面庞上多了几分振奋。
陆沉又道:“除赏银之外,此战若胜则会载入军功簿,奋勇争先者如同白天的守城将士一般,接受朝廷的嘉奖。”
终究不是令行禁止的职业军人,没办法做到规矩森严,当即便有人主动应道:“陆大人,我们一定会拼死作战!”
陆沉深吸一口气,凛然道:“准备出发!”
詹徽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年轻人,几番欲言又止。
他知道陆通对这个独子的重视,但是眼下广陵局势艰难,没人可以独善其身,如果他因为私交坚持不让陆沉领头袭营,那其他人凭什么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孰轻孰重,不难分辨。
只是临到分别之际,詹徽不禁喟然道:“尽量小心一些。”
陆沉行礼道:“多谢府尊关怀。”
站在旁边的段作章正色提醒道:“临机应变,莫要恋战。”
陆沉应道:“遵命。”
随即道别。
二人望着他的背影,段作章忽然说道:“府尊,你可知我现在想起了何人?”
詹徽问道:“谁?”
段作章压低声音,神情复杂:“杨光远杨大帅。”
詹徽一怔,缓缓道:“将军何出此言?”
段作章轻声道:“杨大帅开山第一战便是率千骑星夜奔驰,突袭景廉族骑兵驻地,纵横驰骋在数倍于己的敌人中,将当今景帝的二叔一刀枭首。元嘉之变,举国权贵仓皇南奔,如果杨大帅没有……泾河防线又怎会形同虚设。”
话到末尾,已有三分悲愤之意。
这段时间的通力合作让两人亲近不少,但过往委实没有多少交情,段作章这话自然显得交浅言深,也让詹徽心中讶然,这位副指挥使看着可不像粗鲁疏狂的性子。
段作章此刻已经回过神来,倒也没有虚言伪饰,坦然道:“段某一时激愤,让府尊见笑了。”
詹徽轻叹道:“将军所言,本官亦有所感,只是杨大帅的案子关乎天家体面,往后还是莫要在外人面前提起。”
段作章抱拳一礼,然后说道:“多谢府尊提点。”
“不敢。”
詹徽回礼。
便在此时,北门已经打开,五百骑徐徐进入瓮城内部。
陆沉当先而行,左边是腰悬短刀、手持斩马刀的林溪,右边则是提着一杆长枪的李承恩——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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