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润亲自选出来的年轻俊彦,他们武学天赋不及厉冰雪,可是足够忠心足够悍勇,正是这百余人以厉冰雪为核心撑起飞羽营的骨架。
在他们第一波凶悍到极致的攻击下,北燕军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然后朝后方溃散而撤,这股溃兵直接影响到战争的局势,让秦淳一直维持的完整防线直接崩溃。
倒卷珠帘之势已成,厉冰雪仍未松懈,带领飞羽营如驱赶牛羊一般,步步紧逼迫使北燕军队倒冲景军本阵。
先前秦淳试图用裹挟百姓的方法让广陵守军投鼠忌器,现在厉冰雪以牙还牙,战争胜负的天平逐渐倾斜。
当此时,秦淳的亲卫营还跟在飞羽营屁股后面,他们没有想到北燕军队溃败得如此迅速,仿佛是跟靖州骑兵有了提前的约定。
主将愤怒地叱骂着,同时命令部属斜插阻挡,但是厉冰雪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裹挟着北燕败兵径直冲向秦淳所在的中军。
她终于能喘口气,却没有时间歇息,因为战事还未结束。
这一刻她非常好奇广陵骑兵的主将是谁,为何之前查看资料时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甚至她都不知道广陵守军何时有了一支千人骑兵。
现在她只希望对方能再坚持片刻时间,等到景军本阵被冲垮,那便是里应外合大胜之机。
陆沉自然不知道厉冰雪对他的期许,厮杀这么长的时间,他已经清晰地感知到体内力量流失的速度在加快,旁边其他人除了林溪之外,大多已经出现动作迟缓的迹象。
但是这并不重要。
随着左翼广陵步卒不要命的奋勇推进,右后方飞羽营裹挟着败军再三冲击,景军本阵不可避免地松动,破绽越来越多。
对于已经带人杀进来的陆沉来说,现在就是最后决战的时刻。
人是血人,马是血马。
再往前,距离敌军的帅旗已经只有不到二十丈。
陆沉死死盯着那里,眼中再无他物。
这二十丈的距离不知有多少敌人阻拦,仿佛是一道天堑横在眼前。
他探出左手摸了摸坐骑的颈部,又贴着它的耳朵低声道:“帮我一次。”
坐骑晃了晃脑袋,显然没有听懂这句话,但是下一刻它便有了动作,在已经筋疲力尽的情况下,这匹神骏再度奋起,一往无前地迈开四蹄开始加速。
一个人,一把刀,向死而生。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似乎有某种情绪在胸膛里炸开。
林溪第一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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