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自然是他如何能够避开这股风浪,如果实在避不开又怎样防止可能出现的麻烦,以及是否能火中取栗。
想到这儿,陆沉便将陈舒喊来,淡然道:“这两天你不必守在府里,去城内看看咱家的店铺生意。另外,你代我去办两件事。”
陈舒恭敬地应下,凝神屏气地听着。
且不提这两人在房中密议,单说宋云离开这座宅子后,一路喟叹着来到几条街外的矾楼。
这座矾楼乃是京中极有名的消遣去处,历来是权贵子弟们赏花听曲的温柔乡。
宋云懒得理会知客讨好的笑容,径直来到后面一座临湖小楼,上到三层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连绵不断的谈笑声。
他连忙换上谦卑的神情,又带着几分惶恐之意,毕恭毕敬地走进去,对坐在主位上衣着华贵俊眼修眉的年轻人行礼道:“三少爷。”
年轻人左手揽着一位年方二八体态轻盈的美人,右手拿着酒盏放在她的樱桃小口之旁,笑容轻浮地强逼她喝下满满一盏酒,旁边有几个年岁相仿的男子正在起哄。
美人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直到她将一盏酒缓缓饮下,席间响起一片叫好声,年轻人才放过她,转头望着一直保持躬身行礼姿态的宋云,幽幽道:“人呢?”
雅间之内猛地寂静无声。
宋云心中一紧,愧然道:“小人办事不力,请三少爷责罚!”
“你啊……”
年轻人淡淡地笑着,笑容瞬间褪去化作一片厉色,寒声道:“真是一个废物!”
他抬手将酒盏砸出去,宋云不敢有丝毫闪避的动作,任由酒盏砸在自己前胸,然后忙不迭地躬身道:“三少爷请息怒,切莫伤了身子。”
其他人沉默地看着,不敢出言相劝。
依偎在年轻人身旁的美人面色微白,同样不敢发出声音,唯恐惹到身边这位喜怒无常的权贵子弟。
宋云当然不只是国子监的读书人,否则他也没有资格进入这座小楼,然而他的父亲不过是区区四品官,对方的祖父却是权倾朝野的左相。
莫说只是挨了一记酒盏,就算是再粗暴的对待,只要不会危及性命,他都会强行忍耐下来。
年轻人轻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宋云连忙将先前的谈话简略复述一遍,又道:“三少爷,这陆沉就是个一根筋的武将,根本不懂京中的门道。小人对他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他却毫不在意,可见是个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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