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因此在面对可以决定她命运的厉冰雪时,心里不由自主地患得患失。
厉冰雪看出她的紧张,微微一笑放缓语气道:“这些天我确实比较忙,要代家父去拜望京中一些故交,另外也是希望能给你一个冷静思考的空间。当天在陆宅外面,你一时情绪激动便答应下来,这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但未必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
顾婉儿微惊,刚要开口就被厉冰雪打断。
“先听我说完。”
厉冰雪语调平静,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凛冽劲儿:“我让人了解过伱的身世,自幼父母亡故被舅家收留,然后又将你卖到矾楼换了点银子。十多年来你一直生活在矾楼,因为自小便颜色极佳所以被当做花魁培养,其中所受苦楚难以计数,但是你要明白,那种生活与真正的人间完全不同。”
“是。”顾婉儿心中触动,垂下眼帘应道。
厉冰雪便继续说道:“以往你见识的都是达官贵人纸醉金迷,如果随我去靖州,你就不能再继续那种生活,而是要习惯平静与无趣的状态。我不希望你去靖州之后再后悔,虽然你没有能力给我造成什么麻烦,但是他既然想做一件好事,那么这件事就得有始有终。要是你最后落个郁郁寡欢的结局,未免辜负了他一片好意。”
听到她提起“他”这个字,顾婉儿眸光中多了几分色彩,柔婉又坚定地说道:“厉校尉,我不想再过那种看似风光实则有苦无处诉的生活。从今往后,哪怕是粗茶淡饭孤身一人,我也甘之如饴。”
厉冰雪微微勾起嘴角:“假如你可以选择去淮州呢?”
顾婉儿极有眼色,心思又聪慧,当即便明白淮州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表情登时有些怅惘。
其实直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在何处落笔,只想着能远远离开京城,不再落入那种风月之地就好。
她只见过陆沉一面,若说因此就情根深种那自然是胡扯,准确地说她对那位年轻的校尉充满感激。
可是这个时代的女子终究需要一个归宿,那位陆校尉看起来自然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然而她这样的身份又怎么敢去想呢?
厉冰雪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平静地说道:“不必过分纠结,我邀请他今日过府小聚,一会你当面问他便是。”
“呃?”顾婉儿小声吐出一个音节,脑子险些转不过来。
厉冰雪坦然道:“你若想去淮州就直接告诉他,若不想就道谢了结此事。在我看来凡事皆可对人言,最重要的是不要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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