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下隐晦地表达对他的好感,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有几分微妙的变化。
虽然在后面相见的过程中,厉冰雪表现得非常正常,也没有刻意否认过那天的醉话,但有些事发生之后不可能真的做到没有任何痕迹。
好在他们都是豁达的性情,如果这件事到此为止,两人按照朝廷的安排返回边境,下一次再见又不知何时,一些朦胧的情感或许可以继续掩藏,毕竟他们都有自身的目标和理想。
然而西柳巷中刀光现,厉冰雪在看见浑身是血的陆沉后,心中某个念头很难压制,于是当着天子和一众大臣的面,将陆沉接到自己的府邸养伤。
她行事历来光风霁月,无不可对人言,再加上朝野上下都在关注这桩刺杀案本身,倒也没人会在外面乱嚼舌根。
只是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某些回忆不经意间爬上心尖,化作一缕缕悄然生长的羞涩。
“多谢。”
沉默片刻后,陆沉坦诚地说着,这一次并未刻意加上称谓。
厉冰雪心有所感,脸上浮现恬淡的笑容:“不客气。”
她起身取来茶杯,里面是温热的清水,陆沉接过润了润喉咙,又问道:“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厉冰雪将杯盏放回原处,坐在床边颔首道:“你问,是不是想知道朝中这几天的动静?”
陆沉微微摇头,眼神略显黯淡:“那天在巷子里,幸好有两名织经司的剑手及时出手救援,否则我无法躲过那名刺客的杀招。为了保护我,他们付出极大的代价,一人断臂另一人身受重伤,我想知道他们境况如何?”
厉冰雪稍稍有些意外,旋即又觉得这是他一以贯之的性情,便柔声道:“我让人去织经司问过,两人都好好地活着,只是那位断臂的剑手没法子恢复。”
陆沉轻轻一叹。
自从决定从军那一天开始,他就做好了应对各种危险的心理准备,无论是战场上的搏命厮杀,还是平时的危机四伏,他都可以从容面对。
但是像西柳巷中发生的事情,那两名剑手本不需要这般拼命,虽说这和织经司的规矩有关,陆沉却难免会生出愧疚之意。
一念及此,陆沉缓缓道:“过几天我想去一趟织经司。”
他还有着织经司干办的身份,几位长辈都不认为他有必要和织经司彻底划清界限,但他不想在这个衙门里牵扯过深,因此入京后没有想过要去织经司总衙拜访提举秦正,苏云青让李近送来的拜帖也一直压在书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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