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正、颜色齐、辞令顺,故曰冠者礼之始也。”
薛怀义不紧不慢地说着,陆沉平静且沉稳地肃立倾听。
站在侧面的陆通望着这一幕,眼眶微微湿润,又有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佩宽慰之色。
薛怀义继续说道:“……成人之者,将责成人礼焉也。责成人礼焉者,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礼行焉。将责四者之行于人,其礼可,不重与。故孝、弟、忠、顺之行立,而后可以为人。可以为人,而后可以治人也。”
“礼成!”
随着薛怀义这两个字出口,陆沉以左手压右手,手拢于长袖之中,举手加额,向他和詹徽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
至此方为完结。
从今日开始,他便不再是依附在长辈羽翼下的少年,而是要靠自身行走世间的男子汉大丈夫。
宾客们纷纷向陆通和陆沉父子二人恭贺,与曾经最大的区别是,如今他们并非因为陆通的缘故而对陆沉高看一眼,或者说今日整个广陵府的贵人齐聚于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沉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在接下来的年节里,陆通颇为难得地在家中享受悠闲生活,将很多迎来送往的事情交给陆沉,他则和薛怀义、詹徽等好友下棋赏花,显得极为安逸。
陆沉对此没有半点怨言,因为他知道往后像这样的机会不太多,因此愈发珍惜尚在家中的时光。
时光转眼即逝,南齐建武十三年悄然而至。
在度过一个堪称完美的年节后,正月十六日上午,陆通带着家仆们亲自来到广陵北门相送。
“孩儿不能在家中侍奉,心中愧疚难当,只望父亲多多保重身体!”
陆沉躬身行礼,情真意切地说道。
陆通面带微笑,抬手轻拍他的肩膀,温和地宽慰道:“去吧,照顾好自己。”
陆沉点点头,旋即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宋佩,对她颔首示意,然后再度对陆通行礼,心情复杂地说道:“父亲留步,孩儿去了。”
陆通道:“不必担心为父,若是军务不太忙碌,记得抽时间回家看看。”
陆沉看着老父亲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了这句话,便郑重地答应下来,然后转身向等候在官道上的一千锐士营将士行去。
他从李承恩手中接过坐骑的缰绳,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朝陆通等人挥了挥手,然后拨转马头朝向北方。
“驾!”
千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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