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出手攻击,郭义江被迫反击,二人便厮打在一起,他们的伴当和长随亦如是,场面极其混乱。便在这个时候,郭义江不慎刺中陈启福的胸口,以致他流血过多不幸亡故。此案并不复杂,从始至终皆有目击者,郭义江并非蓄意谋杀,因而臣认为只能判错手之罪。”
“你胡说八道!”
陈景堂双眼泛红,怒道:“犬子的伴当说得很清楚,郭义江从进入雪凝馆之后便蓄意挑衅,不断在言语中讥讽嘲弄,最后甚至当面辱骂本侯。当子骂父,此事岂能忍受?!哪怕到此为止,本侯都可以当做年轻人好勇斗狠,但是郭义江在厮打中掏出短刃刺中犬子的胸口,这分明是蓄意谋杀!”
“咳咳,还请陈侯慎言。”
枢密副使郭言清了清嗓子,面上波澜不惊,镇定地说道:“本官想请教一下陈侯,郭义江和令郎往日素无仇怨,只有一些争风吃醋之类的小事,他为何要蓄意谋杀令郎?便是在陛下面前,你也不能颠倒黑白。”
“本侯颠倒黑白?郭枢密休要血口喷人!”
“本官顾念陈侯丧子之痛,有些话不愿直言相告。如今陈侯咄咄相逼,本官也只好就事论事。昨夜是令郎先出手伤人,郭义江只是自卫而已,而且那柄短刃并非他随身携带,只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中。或许,是令郎欲行凶杀人,郭义江顺手夺过,混乱之中造成误刺。”
“荒唐!犬子从未随身带过兵刃!”
陈景堂怒意勃然,然而郭言依旧无动于衷,淡漠地道:“伱说没带就是没带?本官也可以说,那柄短刃绝非郭义江所有。”
“郭义江杀死陈启福一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恳请陛下严惩凶手!”
陈景堂的胸口剧烈起伏,不再与郭言撕扯,转而对着龙椅上的天子一躬到底。
张璨踟蹰不言,陈景堂显然是希望以谋杀罪处死郭义江,然而姑且不论郭言在朝堂上的地位,这场互殴分明是陈启福主动挑起。
天子陷入犹豫,陈景堂脸上的悲痛之意越来越浓。
这时站在众人之首的中年文臣沉声道:“陈侯还请节哀。没人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斯人已去,终究要顾惜活着的人。郭义江杀人有错,可他并非蓄意谋杀,而是混乱之中错手杀人,其罪难恕但是情有可原。”
陈景堂抬眼望去,望着对方清癯的面容,心中登时愈发凄苦。
此人名叫王安,现为当朝宰相,一手执掌朝政大权。
他可以对郭言横眉冷对,面对王安时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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