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溪爽利地说道:“所谓正宫与否,我真的不放在心上。再者,将来你若是封侯拜相,肯定要和那些高门大族交际往来,我如何会做这些事情?我从小便在江湖中长大,见惯了生死无常刀光剑影。你真要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扮做深闺妇人成日里簪花绣鸟,我肯定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对爹爹说了,那种身份于我而言并非荣耀,而是禁锢。”
陆沉温和一笑,摇头道:“师姐,这并非是师父的要求,也是我自己的坚持,不管将来怎么样,你的地位没人可以动摇。我不会用这个身份约束你,你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比如现在这样,我和师父将七星军和帮里的大权交在你手上。身份是我对师姐的尊重和喜爱,不会成为你的禁锢。若是真到了马放南山刀枪入库那一天,我可以陪师姐游历江湖纵情山水。”
林溪的眼神愈发明亮。
她能从陆沉这番话里感受到由衷的体贴,如此便足够了。
至于纳妾这种事,她自然不会在意,别人暂且不说,林颉亦有几房妾室。
这个时代婴儿夭折率极高,为了血脉延续开枝散叶,稍微有点能力和地位的男子都会纳妾,更何况陆沉一脉单传,连个兄弟都没有,可以预见陆通肯定会为这个独子张罗这种事情。
不知为何,林溪忽然冒出来一句:“那厉姑娘怎么办?”
陆沉险些被酒水呛着,失笑道:“师姐,这话从何说起?”
林溪微微昂起光洁的下巴:“莫非你忘了,你对我说过,她在南齐京城的时候对你表露过倾慕之意。”
陆沉放下酒盏,认真地解释道:“厉姑娘性情直接不擅虚饰,所以会说出那些话,但是在我看来那并非表露倾慕,而是以一种温和的手段斩断她心里的情愫。”
“斩断?”林溪略显不解。
陆沉颔首道:“如果她不说,其实没人会知道,我也不可能自作多情往那方面去想,但是这种想法藏在心里难免会久久郁结。她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又点明不想因为儿女情长影响她在军中的事业,便是主动和我划清界限,以免猜来猜去最后不可自拔。”
“原来如此。”
两人笑谈一阵,林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柔声道:“回去之后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打仗的时候别光顾着拼命,要知道有很多人记挂着你。”
陆沉点头道:“嗯,我会的。”
不知不觉间,外面已然夜色沉沉,桌上的两坛酒逐渐见底。
陆沉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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