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聿怀瑾抬眼看向他,略显不解地问道。
庆聿恭道:“这世上很多事,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其中的轻重厉害。观你这两年在南边的经历,主要是犯了几个不该犯的错误。首先一点,对身边人太过宽纵,譬如你那次去汝阴城,路上遇到陆沉及其亲随,你不该允许那二十多人擅自行动。虽然你当时不知道那就是陆沉,可若你有所怀疑,必须要集合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解决对方。”
“这就是兵法所云,狮子搏兔,倾尽全力。不出手则罢,但凡决意出手就不能给对方反抗的机会。”
他神色依旧和煦,耐心地解释着。
庆聿怀瑾信服地点头应下。
庆聿恭又道:“其次,阴谋并不难破解,关键在于你要及时取舍。陈景堂之子意外横死,不论这是意外还是阴谋,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郭言的儿子偿命。郭言若敢反抗,你便直接将其拿下。这么做并非是因为你畏惧陈景堂,而是你要维护大局的稳定。在河洛城的时候,你代表的是陛下和为父,代表的是大景王朝,谁敢破坏我们苦心维持的大局,你就得让谁死。”
庆聿怀瑾想起当时自己的犹豫不决,不由得愧然道:“爹爹教训的是。”
庆聿恭凝望着她的面庞,缓缓道:“最后,玩弄人心者,终究不能长久。”
庆聿怀瑾抬起头说道:“爹爹是说,我不该故意刺激仆散嗣恩?”
“我已经看过山中之战的奏报,抛开七星帮的实力和陆沉的指挥功力,最大的问题便是我军过于急躁,仿佛恨不能早上发兵晚上便可凯旋。仆散嗣恩历练得不够多,但也不至于如此毛躁,那你不妨想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急不可耐?他又是想证明些什么?”
面对父亲循循善诱的教导,庆聿怀瑾满面愧色,轻声道:“是女儿错了。”
庆聿恭摆摆手,温声道:“这些并非无法挽救的错误,你还年轻,可以慢慢学习。赵国还剩下数万兵力负隅顽抗,为父准备用半年的时间钝刀割肉,再用半年的时间彻底平定此地。这一年里南边必然不会太平,你回去之后有几件事要注意。”
庆聿怀瑾崇敬地道:“请爹爹示下。”
“其一,厉天润和萧望之必然会发动北伐,让燕军继续和他们消耗,务必要做到苛求一城一地之得失,尽量消耗齐军的实力。”
“是。”
“其二,宝台山里那支民团不容小觑,倘若东阳路战事吃紧,他们肯定会偷袭李守振的后背。你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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