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全军变为衡轭阵!”
裴邃、段作章、宋世飞和康延孝当即领悟,在各自副将的配合下调整阵型。
衡轭阵作为长蛇阵的变种,常用于围攻态势,采用多路纵队并排进攻的方式,虽然机动性比之长蛇阵要弱一些,但是战斗力更强,攻势更加凌厉。
此时此刻,淮州军围三缺一,从西南、东北和东南三个方向同时展开进攻。
萧望之没有给景军困兽死斗的机会,将西北方向放空,自然是要让对方在支撑不住的时候主动撤退。
在这种两军缠斗的时刻,一旦女鲁欢生出撤退的心思,就会像平利城下韦万喜的下场一样,演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溃败。
与此同时,萧望之没有忽视战场侧翼一直引而不发的景军骑兵,故此飞云军和泰兴军切入战场的速度不算很快,始终保持阵型的完整,没有给对方骑兵突袭的机会。
这也是萧望之故意放开一面的原因之一,他不会让己方战阵变得太薄,只要保证步军大阵的厚度,景军两千轻骑便无用武之地。
淮州军三面压上,景军面对的压力陡然剧增,这个时候女鲁欢还想如之前那般轮转阵型变得极其困难,所以他果决地放弃调整,依靠景军士卒的韧性继续支撑。
随着时间的流逝,景军的阵型逐渐向内收缩,这是一个不太好的征兆。
传令官们无比紧张地望着站在瞭望车上的女鲁欢。
如果放在十多年前,八千景军步卒甚至不需要结成方圆阵,他们在面对数倍齐军的情况下,可以依靠悍勇的战力和高昂的士气强行平推过去。
但是这十多年里景军一部分老卒退出行伍,实力必然有所下降,而淮州军在萧望之的打磨下稳步提升,此消彼长之间两边的差距不断缩小。
眼前的局势便是明证。
景军阵型的收缩是第一步,面对三路齐军不断施加的压力,下一步很有可能便是崩溃。
瞭望车上,女鲁欢的表情极其冷静,甚至到了漠然的地步。他凝望着周遭部属的情形,直到三个方向的前沿阵地已经变成犬牙交错的态势,齐军短时间内绝对无法后撤,这位由庆聿恭一手提拔起来的大详隐才发出那道隐忍多时的命令。
“发讯号。”
“是。”
数名传令官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转身便走出数步,然后利用景廉族的传统乐器拍鼓传递军令。
鼓声极其雄壮,仿若荒原上响起的惊雷,又似密林中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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