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远在战场南方的萧望之和尉迟归,而是站在瞭望车上、双眼泛红嘴唇干涸的女鲁欢。
因为相距比较远,一开始他并不能确定那支骑兵的走向,心里自然期望对方去往飞羽营的后部,与己方的主力骑兵展开混战。
平坦的大地上,陆沉率领两千余骑纵马奔驰,劲风割面如刀刃,他的表情依旧沉稳坚毅,双眼盯着远处的战场。
感受到体内的疲惫越来越明显,陆沉轻咬舌尖,强迫自己的神志变得更加清醒。
当看清楚锐士营骑兵的冲锋方向后,女鲁欢脸上泛起一抹绝望的神色。
奋战至今,他已经尽到一名主帅应该做的一切,然而埋伏在后方的步卒和骑兵都被敌人算中,这个时候他纵然兵法烂熟于心,也做不到逆天改命。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沉领兵突袭向前,如一柄锋利的长刀插入景军步卒大阵最薄弱的地方!
那是战场的东北部,淮州锐士营步卒和泰兴军之间的位置。
在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苦战之后,景军和淮州军都无法继续维持完整的阵型,但是这不意味着处处都是漏洞,相反要从其中找到破绽很不容易。
陆沉找到了这样一个破绽,于是他毫不迟疑地领军奔袭而至。
当步卒不能结阵抵挡,他们如何能够应对带着巨大冲击力的骑兵?
陆沉双手紧握长枪,朝着对面景军步卒松松垮垮的阵型跃马直上,挥枪横扫荡开一片兵器,从胸腔之中迸发出最强劲的嘶吼。
“杀!”
长枪锋利的枪尖带起一条血线,当即便有三四名景军步卒死在陆沉的枪下。
破绽已现,继续向前!
锐士营骑兵蜂拥而入,跟随陆沉闯进景军本阵,似潜龙入海,如鹰击长空!
泰兴军阵中,注意到这一幕的康延孝猛然发出一阵豪迈的笑声,怒吼道:“将士们,杀啊!”
“杀!”
当锐士营的同袍从侧面杀入景军本阵,前方敌人出现明显的慌乱之后,艰苦鏖战的来安军将士在康延孝的率领下,奋起最后的力量大步向前,将骑兵撕扯开的缺口不断扩大,然后迅速朝两边蔓延。
陆沉脸上满是血污,此刻他根本来不及擦拭,唯有持续向前挥枪挺进,用几乎燃烧自己生命的方式杀死挡在前方的敌人。
裴邃和段作章立刻察觉到景军本阵的松动,纷纷带着麾下将领,握着兵器展开最后的强攻。
在陆沉找到那个破局的关键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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