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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担心的便是这个问题。
王安却是淡淡一笑,起身将那叠信纸放进火盆,亲眼看着它烧为灰烬,然后不疾不徐地说道:“初珑一介女儿身又那么年轻,都勇于为我们王家孤身赴险,我好歹是她的亲叔父,又是王家的家主,总不能比她怯懦。”
“你是说……”
王承不由得站起身来。
王安平静地说道:“兄长放心,此事我来安排。我不会刻意寻死,陛下若是真的打算动手,我会尽力做好万全准备。不过,若是我发生意外,往后家中的事情便由兄长代劳。”
王承望着他面上的决然之色,嘴唇翕动片刻,最终只能叹道:“好,你放心。”
几张信纸被烧为灰烬,王安端起小几上的青瓷盖碗饮了一口茶,幽幽道:“若是能将庆聿家那对兄妹骗去就更好了。”
……
卓园,温暖的花厅之内,庆聿兄妹相邻而坐。
满脸横肉的谋良虎坐在对面,语调沉郁:“如今齐军势大,小王爷最好还是暂避锋芒,不要与敌人正面决战。雷泽一战,末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暂时要替王爷管着这支骑兵。等将来战事了结,末将会亲自北上去向王爷请罪。”
庆聿忠望目光扫过旁边的妹妹,然后温言道:“将军言重了,父王在我南下之时特意叮嘱过,雷泽之败不是将军一个人的责任,他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将功赎罪。”
“末将多谢王爷宽宥!”
谋良虎举手朝北边一礼,然后问道:“现下淮州军主力围攻汝阴,陆沉却带着锐士营和来安军进逼清流关,不知小王爷如何看待?”
“这段时间我仔细研究过陆沉和萧望之这两年的战术运用,发现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只是不太确定这究竟是两人共谋,还是陆沉独力为之。”
庆聿忠望神色沉静,不急不缓地说道:“淮州军这两年连战连胜,一方面是萧望之练兵有方,另一方面则是他们非常喜欢因势利导,在不断变化的战局中步步为营,从一开始就在钩织陷阱。譬如去年的青峡之战,萧望之放任后方广陵城陷入险境,通过调遣主力南下的假象引诱燕军决战,从而取得一场大胜。”
谋良虎连连颔首道:“小王爷所言极是。”
庆聿忠望继续说道:“又如去年的江北之战,萧望之佯攻青田城和涌泉关,等陈景堂将所有后备兵力调到东阳路,他便以雷霆之势转进沫阳路,配合厉天润攻占近半疆土。乃至于前不久的雷泽之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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