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第一次见到陆沉这个名字,是前年苏云青送来的归档记录,上面记载着陆沉的家世背景和生平履历,以及苏云青为他争取到的干办一职。
再往后便是陆沉在军中崛起,一次又一次为大齐建立功勋。
良久过后,羊静玄抬头望着自己的舅舅,目光略显锐利:“其实外甥也不太明白,舅舅明明是坚定地拥护北伐,为何不肯给萧都督和陆都尉不遗余力的支持?”
“支持?”
秦正摇头笑了笑,缓缓道:“萧望之如今是从一品淮州大都督、超品郡公之爵,手握淮州九军十余万兵马。陆沉弱冠之龄,职、勋、爵应有尽有,而在两年前他只是白身商贾之子。诚然,这些都是陛下对他们的恩赏,与我没有太多的关联,可你这两年整理北地情报,应该知道织经司给他们提供了多少助力。”
羊静玄不禁微露愧色。
秦正这话没有丝毫夸大,北伐战事进展如此顺利,织经司付出了多少人力和心血外人并不知晓,但是羊静玄很清楚,他还知道为了保证苏云青有足够的人手,秦正往北边派去大量精锐。
织经司四大检校,如今苏云青手里的人才已经远远超过其他三人,是名副其实的实权第一。
秦正继续说道:“伱觉得边军将士很不容易,朝廷不能拖他们的后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萧望之和陆沉的决定是不是一定正确?”
羊静玄低声道:“可是这两年边军从未败过。”
“罢了。”
秦正轻叹一声,又道:“暂且不争论谁对谁错,但是你今天的举动已经犯了织经司的大忌,不要再有下次了。”
羊静玄垂首道:“是,舅舅。”
秦正望着他此刻的姿态,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苦命的妹妹,语气稍稍放缓道:“你以为将这份战报藏起来或者毁掉,宫里就不会知道北边的情况?左相等人就会变成睁眼瞎?静玄,织经司虽然掌握着最便捷和通畅的消息渠道,但我们不是唯一,明白了吗?”
羊静玄心中一凛,立刻领悟他这番话里的真意,老老实实地回道:“舅舅,外甥知错了。”
秦正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他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出那封战报的内容。
这个陆沉真是胆大包天,萧望之居然会同意他的设想,难道他们就没有考虑过京中会因此掀起怎样的风浪?
等他来到文德殿东暖阁,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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