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话,周遭没有人能威胁到他。”
“也就是说,他领军前来只是想在河洛城下耀武扬威?”
庆聿怀瑾秀眉一拧,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
王师道却没有着急忙慌地辩解,缓缓道:“殿下,在下官看来这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庆聿怀瑾对这个中年男人的观感很复杂。
在她身处景朝境内的时候,听过一些和王师道有关的故事,知道此人是燕国官场上不可多得的能吏。
从十年前到三年前这段时间里,王师道率领察事厅与南齐织经司你来我往,而且取得好几次优势,从而奠定他在燕国朝堂上的地位。
然而等庆聿怀瑾开始接手此间事务,王师道给她的感觉便是处处慢人一步,无论是前年配合东阳路谋夺南齐盘龙关,还是后续战事中的表现,这位察事厅的主官并未展露出曾经的风姿。
不论是因为上了年纪力不从心,还是他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王师道理应做得更好。
庆聿怀瑾还是希望他能一扫颓势,因此没有剥夺他的权柄,只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些眼线。
此刻见他反驳自己的看法,庆聿怀瑾颔首道:“说来听听。”
王师道应道:“殿下,南齐朝中分歧很明显,坚定支持北伐的人其实不多。萧望之和陆沉显然是看透这一点,故而他们想向南边证明,淮州军有攻占河洛的实力,只是需要南齐朝廷更多的支持。”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陆沉目前至少已经达成一半目的,接下来他应该会对河洛发起进攻,但是肯定不会倾尽全力。”
“也有几分道理。”
庆聿怀瑾抬手捏了捏眉心,岔开话题问道:“近来宫里境况如何?”
“宫里?”王师道一怔,旋即苦笑道:“还是老样子,陛下不是在饮酒,便是在卧床歇息。”
庆聿怀瑾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叮嘱道:“不论陆沉的底牌是什么,终究离不开内应二字。王大人,最近这段时间伱要辛苦一些,同时让下面的人打起精神好生盯着,尤其是不得允许普通人靠近城防区域。”
“是,下官会和朝中同僚相互配合与监督,定不会辜负小王爷和殿下的信任。”
王师道躬身一礼,恭敬告退。
庆聿怀瑾起身相送,目光停留在王师道的背影上,一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自语道:“王师道会不会就是陆沉的底牌?”
语调虽轻,旁边站着的萧军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诧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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