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遍世间,会有多少人想要剥你的皮喝你的血?”
庞师古面色微变。
张璨犹不满足,继续说道:“这些年你们虽然一口一个陛下,却从来没有将我这个傀儡当回事。如此也好,这傀儡天子是大齐叛徒,这满殿朝臣是大齐内奸,多么登对的君臣啊,简直是天造地设!”
王安闭口不言,庞师古愤而无语,虞荩臣脸色苍白,其他臣子更是无颜开口。
“郡主殿下,你真的愿意接纳这些见风使舵首鼠两端的败类?”
张璨望着那位满身贵气的景朝郡主,眼中带着晦涩难明的笑意。
庆聿怀瑾缓缓起身,看了一眼那些心情复杂既怒又愧的燕国朝臣,然后淡淡反问道:“陛下,你信命么?”
“命?自然是信的。”
在撕开那层伪装之后,张璨感觉无比轻松,此刻他只后悔为何没有早些这样做,于是他笑吟吟地回答庆聿怀瑾的问题,似乎已经抛开一切。
“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上,外臣和陛下不同。”
庆聿怀瑾俊眉微挑,似在向张璨解释,又似自言自语:“依外臣拙见,无论达官贵人亦或贩夫走卒,倘若心怀愿景,那就应该竭尽全力,而不是将满腔心血浪费在怨天尤人之上。外臣大抵明白陛下此刻的心情,或是这些年苦闷难当,因而一朝悉数喷涌。”
“所以在郡主看来,我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自身的无能?”
张璨冷笑一声,满面讥讽之色。
庆聿怀瑾摇了摇头:“倒也不能说是陛下无能,但是,至少可以证明你什么都没做。”
张璨目光微凝。
庆聿怀瑾继续道:“十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足够一代人成长起来。诚如陛下所言,殿内这些大臣亲近大景,你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然而你没有想过另辟蹊径。实不相瞒,早年间我朝会让人盯着你和你的父皇,后来逐渐撤走了人手,只留下少数几个眼线。原因很简单,你们父子二人崇尚空谈,没有半分实干能力,根本不具备君临天下的资格。”
张璨眼中渐渐涌起血色,面上却笑道:“说得好,今日方知我是个怎样的货色。”
“其实本不必走到这一步。”
庆聿怀瑾轻声一叹,看向张璨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外臣本来打算过段时间面见陛下,告知你一些事情。我朝陛下有言,燕帝这些年确实不容易,纵然将来时局变化,大景总会许你一世荣华富贵,并不会亏待于你。”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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