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庆聿怀瑾不知自己何时承诺过,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软肋已经被对方洞悉。
她不惧死,敢于求死,可她无法想象若真如陆沉所言,自己以那副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会带给庆聿家怎样的耻辱。
从小到大,她不知见过多少穷凶极恶之人,剜人心肝佐酒者亦有之,然而那些人无论如何恶贯满盈,都很难让她心绪泛起波澜。
唯独今时今日,这个来自南齐淮州的年轻人轻描淡写几句话,便让她感觉到寒意浸体。
宛如九幽炼狱的恶魔。
纵然心中百折千回,庆聿怀瑾并未在面上显露出来。
聪敏如她,又怎会不知在陆沉这种人面前,故作姿态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自取其辱。
因此她漠然地缓步走过来。
陆沉便对旁边说道:“承恩,给永平郡主一匹马,你在旁边看着些。”
“遵令!”
李承恩动作迅速,很快便给庆聿怀瑾调来一匹坐骑。
庆聿怀瑾心如明镜,陆沉这当然不是在关心她,而是提防她还有后手,所以作此安排。
她没有见过李承恩,却知道这个年轻武将的身份,对方是陆沉最信任的人之一,虽然年轻却处事沉稳又武功高强,派他来监视自己最为恰当。
庆聿怀瑾在李承恩的协助下,略显艰难地爬上坐骑,然后来到陆沉身旁,依旧一言不发。
陆沉抬眼望着高耸的皇宫门楼,淡淡道:“走吧。”
锐士营骑兵开始入宫,而柳江东率领的盘龙军此刻也已抵达宫外,正往各处路口布防。
庆聿怀瑾面无表情策马前行,这时耳边忽然传来萧军的一声哀号:“麻产!”
她猛地勒住缰绳,立刻扭头望去。
人群之中,萧军扶着旁边男子的身体,此刻才发现他的胸腹要害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双目圆瞪已然气绝。
旁边景廉族高手无不满面哀绝之色。
因为视线被隔开,庆聿怀瑾看不见那边的境况,但是从萧军悲痛的声音便知道发生何事。
她很想过去看看,但是李承恩用眼神明确表示不行。
“麻产?”
陆沉不为所动,缓缓道:“从你的反应来看,此人应该是你最忠诚的手下之一,就这样死了确实会令你难以接受。不过,我希望郡主可以保持冷静,因为类似的事情以前有现在有,将来还会发生,你应该学会如何克制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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