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关于东阳路的改制事宜,不知朝中可曾商定?”
陈春毫不意外这位淮州大都督的犀利和敏锐,颇为恭敬地说道:“经由两位宰相奏请,陛下允准,决意仿当年旧制,在此地新设定州。”
萧望之微微颔首,然后说道:“定州新归,人心不稳,还望方伯大人徐徐图之。”
方伯者,一州刺史之尊称。
陈春没有否认,主要他认为在萧望之面前没必要故弄玄虚,但也没有表现出骄矜之色,只是谦虚地说道:“下官初至,自当谨慎为之,暂以熟悉各地事务为主,请大都督不吝提点。”
萧望之忽然觉得有些乏味。
强打精神闲谈几句,陈春话锋一转道:“大都督,不知西路军那边境况如何?”
话音未落,萧闳快步走进正堂,来不及和陈春等人见礼,急促地说道:“启禀父帅,陆都尉传来急报,西路军已经攻入河洛,掌控全城!”
宛如一道惊雷平地起。
不怪萧闳的声音微微颤抖,萧望之和陈春几乎同时站起,后者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从他见到萧望之开始,一直都表现得从容淡定,此刻却神色巨变。
萧望之面上浮现惊喜之情,连声道:“好!很好!”
常人很难理解,对于他们这些经历过元嘉之变的中年男人来说,收复河洛这四个字究竟象征着怎样的冲击力。
陈春等人这时勉强回过神来,这位清名卓著的礼部侍郎竟然老泪纵横,喃喃道:“天佑大齐!天佑陛下!”
萧闳又道:“父帅,陆都尉此番捷报共有两份,一份送来汝阴城,另一份已经用八百里快马送去京城。”
“这小子办事越来越妥当了。”
萧望之笑着感慨,话语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亲切之意。
他注意到萧闳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和陈春等人互相恭贺一番,然后送客出府。
及至后厅,尉迟归亦在此地,萧闳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恭敬地交到萧望之手中:“父亲,这是陆沉派人送来的密信。”
萧望之拆开一看,目光微凝。
信中内容分为两部分,其一是陆沉的下一步谋划,其二便是他对京城那边的隐隐担忧。
他将书信交给萧闳和尉迟归轮流看了一遍,然后轻声感慨道:“陆沉想得没错,河洛无法死守,而朝廷接下来恐怕会有一些令人不适的举动。”
尉迟归皱眉道:“朝廷会如此不智?”
萧望之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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