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京经受住考验,将来必定外放一路主帅,而定州毫无疑问是最适合他的战场。在这之前,首任定州大都督只是一个过渡人选,无论是谁都不会长久。”
李道彦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长子,问道:“你究竟是何打算?”
李适之回道:“父亲,南衙两位大将军,刘守光很显然是陛下的人,李景达资历虽够能力却不足,根本无法制衡刘守光。与其由他尸位素餐,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交出军权。”
李道彦沉默良久。
他神情略显古怪地说道:“适之,我们李家历来不插手军权。”
李适之道:“儿子明白,只是若让陛下将京军和边军都握在手心里,谁都无法阻拦他继续用兵。如果真能降服景国倒也罢了,但是父亲肯定知道,景军主力尚未南下,庆聿恭始终没有出手,将来若是边军大败,于大齐而言恐怕再无转圜之机。”
他望着李道彦的双眼,诚恳地说道:“儿子此番所思,并非是想插手军权,不过是希望朝局可以平衡。”
李道彦长吁一口气,权衡之后问道:“李景达若调任定州都督,何人可以接手南衙六军?”
李适之不慌不忙地道:“成州都督,侯玉。”
“侯玉……”
李道彦脑海中浮现一张黑黢黢的面庞,没有问谁来接替侯玉,毕竟大齐不缺少资历足够的武勋,这种事永远是僧多粥少。
他又问道:“为何是侯玉?”
李适之坦然道:“父亲,儿子当年在成州担任益通知府的时候,与侯都督打过几次交道。其人虽然不比萧望之和厉天润名声响亮,在练兵上并不弱于二人,而且他出身德化侯家,与边军将帅素无交情。这些年侯都督震慑沙州七部,军功和资历皆不欠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李道彦凝眸细思片刻,缓缓道:“也罢,为父先和郭枢密等人商议一下,再向陛下进言。”
李适之应道:“是。”
李道彦想起偏厅里等待的部堂大员,不由得微微皱眉道:“宁元福等人……”
李适之拱手道:“父亲,让儿子去打发他们吧。”
“好。”
李道彦欣慰点头,待李适之将要转身时,忽地说道:“陛下前两日提起礼部侍郎一职空缺,陈春调任定州刺史,尚书谢珍又已年迈。陛下准备让伱转为礼部侍郎,等过两年再接替谢珍,你意下如何?”
李适之微微一怔,旋即摇头道:“父亲既为宰执,儿子便不宜擢升太快,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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