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策,适当减少对边军的支持力度,将一部分资源转移给京军,这本质上便是蛋糕的分配问题。
朝廷的赋税收入相对固定,如果还像前两年那样加大对边军的支持,其他方面必然需要缩紧开支,比如京军的饷银,比如朝廷官员的俸禄,比如赈济灾民扶持民生。
陆沉对这些问题考虑得很周全,故而对乐明鸿说道:“乐将军,不必这么麻烦了。”
乐明鸿不解其意,左玉山和严秉同样面露茫然。
片刻之后,一阵阵闷雷声在大地西方响起。
下一刻,从乐明鸿等都指挥使到罗乐林等中级将官,再到校场上三万余名士卒,无不猛然色变。
只见尘烟滚滚,两千骑兵毫无阻碍地纵马奔袭,径直冲入镇威军营地,然后一分为二,朝着校场两边疾驰而来。
正是陆沉从边疆带回来的两千骑。
这支骑兵出自锐士营,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追随陆沉在广陵城外和燕景联军厮杀过,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此刻他们全副披挂杀气冲天,胯下皆是不断嘶鸣的高头大马,光是这份近在眼前的恐怖冲击力就让京军将士胆寒。
虽然只有两千骑兵,可是校场上三万余人压根生不出和他们对抗的勇气。
看着这些剽悍骑兵从两边奔袭而来,将三支京军围在中间,乐明鸿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个荒谬的念头——这位大将军不会是想要将他们当做敌人对待吧?
“大将军,息怒!”
乐明鸿硬着头皮上前劝谏,左玉山和严秉亦是如此。
陆沉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们,淡淡道:“本侯何怒之有?”
三人同时一怔,旋即便见陆沉走到高台边缘,对着下方的将士们说道:“其实本侯在今日来阅兵之前,便已经知道你们被拖欠了三个月的饷银,这不算什么绝密的事情,南衙之中自有记录。”
听到这番话,校场上终于完全安静下来,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是那支骑兵的声势着实唬人。
陆沉继续说道:“本侯知道将士们养家不易,这份饷银甚至是一些将士家中仅有的收入,故此本侯特地向陛下禀明此事。陛下说,无论京军还是边军都是大齐的好儿郎,岂能让大家流血又流泪?”
最后那五个字一出口,校场上的大头兵们便有很多人当场愣住。
陆沉情真意切地说道:“将士们,朝廷近来确实有困难,可是陛下不愿让大家受苦,因此让户部尚书挤出了一些钱银,又从本就不宽裕的宫中府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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