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我只是去赴宴而已,难道他有胆子当场逼我表态?无非是敷衍了事罢了。”
陆沉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缓缓道:“问题在于,陛下没有否决这场宴请。”
尉迟归一怔:“莫非此事另有讲究?”
陆沉微微点头道:“从古至今,但凡涉及皇权传承,父子反目成仇甚至互相残杀的惨案屡见不鲜。陛下不希望走到那一步,而且他若亲口告诉大皇子储君无望,此事便再无回旋余地。上午我入宫面圣,陛下虽未明言,但我能够听出来,他希望我能尝试处理好这件事。”
尉迟归皱眉道:“可是在储君之争里牵扯过深,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这世上哪有只享受不付出的好事。”
陆沉洒脱地笑笑,继而道:“我以弱冠之龄爵封国侯,官升京营主帅,这是陛下对我的器重和信任。虽说我确实在边疆战事中立下功劳,但前辈理应知道相较于我现在的地位,那些功劳略微有些不足。”
尉迟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光是皇帝对陆沉毫不吝啬的封赏,交给他这个任务也不算过分。
他语调凝重地说道:“你终究还是要小心一些。”
陆沉颔首道:“晚辈明白,至少陛下没有逼着我做这件事,届时若是大皇子过于偏执,我不会介入太深,面上过得去便可。”
闲谈之间,马车已经抵达大皇子设宴的场所。
大皇子当然不会选择墨苑或者矾楼那种人多嘴杂的地方,这座丰乐园位于西城较为僻静的位置,远离闹市喧杂,环境格外清幽。
丰乐园面积不大,内里另有乾坤,素来只招待京中的达官贵人。
马车在门楼前停下,陆沉刚刚出来,便见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府长史廖仁章,脸上堆满笑容在门前恭候。
“下官参见陆侯爷。”
廖仁章上前行礼。
陆沉微笑道:“廖长史无需多礼,王爷现在何处?”
廖仁章答道:“殿下已经到了,如今在雅舍用茶。侯爷请随下官来。”
他当先引路,陆沉只带着秦子龙等几人前往雅舍,其他亲兵自然有王府管事负责招待。
片刻过后,陆沉来到雅舍,还未走进门内,便听里面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山阳侯大驾光临,本王未及远迎,请勿见怪。”
对于一位皇子亲王来说,这样的态度足以称得上礼贤下士,也符合大皇子一贯以来在世人面前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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