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我朝行不通。”
大皇子皱眉道:“本王并不缺少——”
话音戛然而止。
他望着陆沉明亮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私底下的表现恐怕瞒不过父皇,自然也就骗不了眼前的年轻国侯。
此刻他终于开始思索一个问题,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坐稳那个位置?
一时之间肯定无法找到确切的答案,但是相较于方才的悲愤和郁卒,大皇子的心情有所平复。
陆沉提壶给自己的杯子斟满流香酒,然后举盏望着大皇子,平和地说道:“殿下,臣不胜酒力,便以这杯酒感谢殿下今日的盛情招待。”
大皇子知道他想要离席而去,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当陆沉表明天子允许他今日赴宴的根源,以及对于储君之争更深入的思考,他心里那些话便无法出口。
两人举杯示意,同时一饮而尽,陆沉随即起身行礼告退。
大皇子望着桌上几乎没有动过的美味佳肴,颓然地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走出丰乐园的大门,陆沉脸上可见几分酒色,但是眼神依然清明,毕竟一直是大皇子自斟自饮,他喝的酒不算很多。
秦子龙招呼亲兵们上前,簇拥着马车离开此处。
车厢内,尉迟归打量着陆沉的脸色,微笑道:“看来结果不算太坏。”
“至少没有闹到当面争执的地步。”
陆沉笑着摇摇头,继而道:“有些话我不能说得太直白,好在大皇子应该能听得懂,只是我不确定他能否听进去。”
其实他今天很有分寸,从始至终没有公开谈论储君之争,自然是不想给大皇子留下任何话柄,所以一直用暗示的手段旁敲侧击。
尉迟归点头道:“如此便足够了,这毕竟是天家的事情,你能出面替皇帝转达想法,已经对得起他对你的提拔和器重。”
陆沉活动了一下脖子,感慨道:“比起成天在京城做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还是更喜欢在边疆的日子,起码敌我之间泾渭分明,不像现在这样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张面具,有的人甚至还戴着好几张,光是揭开这些面具就得付出很大的精力。”
这番话意有所指,不过尉迟归没有追问,只说道:“毕竟这里是一个王朝的权力核心,大家都得遵循既有的规则,很多时候无法使用蛮力破局。若是放在江湖中,这种事就要简单很多,譬如你师父选择继承人,只要没人能在武功上胜过林溪,结果便是清清楚楚。”
听他提起师姐,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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