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略有些担忧地说道:“此事会不会闹得不可收拾?”
“别忘了,枢密院离皇宫才多远?”
三皇子冷笑一声,心如明镜地说道:“陆沉带兵从庆丰街前往枢密院,这段时间宫中怎么可能不知详情,难道织经司都是死人不成?父皇如果没有派人拦阻,那就是他希望陆沉利用这個机会让郭从义颜面扫地,这大概就是父皇和陆沉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许如清终于恍然,看向三皇子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
三皇子又道:“倒也不必担心郭从义这种老狐狸,想来他不缺少唾面自干的能力,眼下对于我们而言,大抵是这十几年来最重要的关键时刻,所以你现在立刻着手去办两件事。”
许如清肃然道:“请殿下吩咐。”
三皇子目光如炬,沉声道:“第一,向李适之稍稍透露李三郎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当然态度可以适当谦卑一些,不要让这位侍郎大人太过难堪。李家想要从这件事里脱身,唯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替罪羊,没人比老大更合适。”
许如清垂首道:“是。”
三皇子又道:“第二,联系我们在朝中的人手,不可告知他们此事内情,只让他们准备好弹劾老大的奏章。虽说陆沉没死,但是父皇肯定会彻查此案,等最后那些线索查到老大身上,想必朝堂之上会很热闹。”
他唇边勾起一抹冷冽又嘲讽的弧度。
许如清心中一震,此刻他又怎会不明白,三皇子这次本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若能得手杀死陆沉自然极好,若是不能如愿,下一个目标便是身为天家嫡长子的大皇子,他才是三皇子争储之路最大的敌人!
……
枢密院大门前。
郭从义自从为官以来,从未经历过如此憋屈且难堪的场面。
哪怕是前段时间天子借着侯玉案的机会,剥夺了枢密院对南衙各军的直接管辖权,郭从义也只是暗暗腹诽几句,因为他深知朝争不在于一时一地之得失,只要自己还能稳稳坐在枢密使的位置上,将来总有机会再度插手。
然而今天那几十颗扔在台阶上的首级,却让他这位枢密使几近于颜面尽失。
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枢密院的属官们和护在前方的数百甲士,虽然畏惧陆沉身边无比凶悍的一千骑兵,此刻见对方如此蛮横,亦是生出一股决然的勇气。
空气之中陡然弥漫着紧张肃杀、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爆发的气氛。
远处传来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