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和江南的货物和门面,除了在侯府给你留下一批人手,其他人我都要带回淮州。”
陆沉起身帮老父添茶,然后解释道:“那本就是我的提议,不过沙州是我谈下来的,肯定会给自家留一条门路。沙州有个金川部,头人名叫哈代,此人对做生意极其热衷,金川部地盘内的资源也很丰富。父亲如果有意,可以让人去沙州看一看,不管是找洛耀宗还是哈代,陆家商号在沙州都能通行无阻。”
李适之又叮嘱几句,两人便先后坐马车离开这座偏僻的庄园。
他当然知道李适之身为礼部侍郎没有权力插手国子监祭酒的任命,但是过往很多事例证明,这位锦麟李氏的未来家主从不虚言。虽然他已经进入李适之身边最核心的圈子,但他仍然不知道锦麟李氏在大齐朝堂上的底蕴有多深,故此愈发有敬畏之心。
“这一年来我非常关注京城的动静,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那些风云变幻,我总觉得京城这潭浑水里,不止有已经暴露的那些人,还有一些势力藏在水面之下。”
北城一座庄园内,兵部尚书丁会面色红润,看起来春风得意,与两个月前的满面愁绪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通摇摇头,转身望着陆沉,郑重地说道:“或许我的感觉有误,但是你在京城宁可小心一些,也好过被人暗中算计。”
车厢内,李适之神色平静地看着手中的信封,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写着很简短的几句话,表面上看只是普通的问候,但是显然另有密语玄机。
更不必说,李适之还是明年春闱的主考官,又有大批年轻俊彦通过他的认可走上大齐官场。
陆沉起身道:“是,父亲,我会注意的。”
李适之淡然道:“现在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等陛下驾崩新君登基后,有些事便可以着手安排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令我不解的是,究竟谁有这样的能力,又能够如此完美地隐藏下来?”
大皇子过世之后,三皇子依旧被幽禁在秋山巷,二皇子的太子之位稳如磐石,再加上天子大手一挥,让满朝文武之中的菁英汇聚到太子旗下,国本稳固无可动摇。
陆通起身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萧索庭院,缓缓道:“郭王宁乐四家造反,看似惊涛骇浪,实则完全在天子的掌控之中——除了大皇子这个意外,显然天子也没有想到他如此刚烈。回溯过往,这几家造反更像是被人有意逼到了绝境,其中不光是天子的逼迫,暗地里似乎还有其他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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