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撒改那些人一样,对田珏横挑鼻子竖挑眼,但也不会私下结交亲近,毕竟这位可是景帝器重的心腹大臣之一,主奏司的职责是监察景朝各级文武官员,如此敏感的身份注定田珏会是一个孤臣。
“末将领命!”
庆聿恭回身走去,缓缓道:“以本王对靖州厉天润的了解,哪怕他快病死在床上,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扭转战局的机会。我将沫阳路的破绽摆在他面前,相信他此刻已经在筹谋如何用这个破绽引我上钩。还请田大人代为禀告陛下,臣会继续施行虚实相加之策,尽力拿下靖州平阳府,打破南齐沿江防线的命门。至于定州和淮州,能取则取,不能取亦可徐徐图之。”
庆聿恭又看向灭骨地说道:“粮食不要急着给,先让人去山里跟林颉拉扯,必要时可以稍微让他们吃点甜头。如今看来,林颉不光是武功排名江湖草莽第一,脑子也非常清醒。其实他也不相信我们招安的诚意,但是在我军和齐军分出胜负之前,他显然不会让那些绿林子弟出山拼命。”
众人正襟危坐,平时庆聿恭允许他们畅所欲言,哪怕争得面红脖子粗都没有关系,但是只要他开始调兵遣将,便没人敢摆出散漫的姿态。
一念及此,田珏恍然道:“原来如此,所以王爷真正的目标仍然是靖州。”
他麾下人数众多的幕僚和谋士们负责对这些情报分门别类,同时附上自己的简短建议,然后按照轻重缓急递交,这种规矩在当世已经显得非常高效。
南诏国位于齐国西南方向,疆土不大不小,武备不算强盛,平时肯定无法对齐国造成太大的威胁,然而如今景朝大军压境之时,说不定南诏也能从齐国身上咬下一块肉。
田珏此行本就是替天子询问前线主帅的谋划,闻言便拱手一礼道:“下官必定如实转呈。另外,陛下也有一言让下官转告郡王,南齐此番肯定会调动兵马支援江北,不过他们应该拿不出太多的兵力,因为南齐虽然解决了沙州的隐患,仍然会面对一个有些难缠的敌人。”
庆聿恭起身走到西面墙边,指着地图说道:“南齐最大的仰仗是绵延数千里的衡江,我军若想破局,需要三路齐出。第一是衡江上游的沙州,若能借道沙州便可进逼南齐成州,继而威胁对方的腹心之地。”
他稍稍停顿,望着田珏炯炯有神的目光,沉稳地说道:“田大人,本王始终认为伐齐之战有三个关键之处。”
庆聿恭将他送出府外,看着他带着数十骑策马离去,双眼不禁微微眯了起来。
虽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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